第225章:沿海袭韩【二合一】-《大魏宫廷》


    第(1/3)页

    待田返齐、沿海攻蓟,顾名思义,就是叫李岌等人的湖陵水军,等齐国名将田耽、田武等人差不多率领军队返回齐国援助时,则立刻率领船队出海,沿着海岸线北上,攻打韩国的都城蓟城。

    这里所说的「海」,指的就是「北海(渤海)」,也叫勃海。

    顺济水顺流而下来到北海,旋即北上,从海河逆流而上,在经过「津港(天津)」之后,沿海河的分支「?水(永定河)」再次逆流而上,便可直达韩国的王都蓟城。

    楚国的楚水君、以及上将项末等人,再包括齐国的右相田讳、士大夫管重、鲍叔,甚至是着急率军返回临淄的田耽、田武等人,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魏国湖陵水军从定陶回马一枪杀向临淄,就是为了偷袭齐国的王都,但事实上,这些人都猜错了。

    魏国湖陵水军攻打临淄,其实有两个目的,其一固然是逼迫齐国召回田耽、田武等人率领的军队,使驻守在宋郡昌邑的的魏军减轻压力;其二,就是为了拿「偷袭临淄」作为幌子,实则沿着济水抵达北海,北上偷袭韩国的王都蓟城。

    不错,这才是魏王赵润真正的目的。

    几乎所有人将目光投向齐国,然而魏王赵润眼中的战略,却是整个中原。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暂时还没有人跟得上赵润。

    六月初三,鉴于田耽率领多达十几万的军队回到临淄,临淄终于有十足的把握驱逐河道上的魏军、继而收复失陷的博兴县与博兴港。

    然而就当歇整了一宿的田耽正要率领麾下军队进攻淄水河道上魏将陈汜麾下的船队时,他却诡异地看到,魏国的战船竟徐徐撤出了淄水,回到了淄水分支。

    『魏军莫不是准备退守博兴?』

    齐将田耽对此很是纳闷。

    不可否认,田耽也是当世非常有名气的将领,可他自认为自己的名气,还不足以吓退魏军。既然不足以吓退魏军,那么这支魏军为何无缘无故地撤退了呢?

    田耽看不懂。

    他只是心底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不过眼下他可顾不了那么多,既然魏军选择了退出淄水,那么,他便立刻分兵,命大将「东郭昴」,率领其麾下琅琊军入驻临淄河对岸不远处的县城「安平」,防止魏军骤然再杀一个回马枪。

    但奇怪的是,在部署到临淄、安平这一带的防守之后,退回淄水分支的魏军,还是没有回来。

    见此,田耽决定主动出击,顺势收复博兴,毕竟博兴是临淄的水路门户,那是势必要夺回来的。

    然而他万万不会想到,此时在博兴港,魏国湖陵水军的副将李岌,已经下达了「全军沿着济水顺流出海」的命令,所有的魏军们,正在为出海航行做准备。

    他们半空了博兴港与博兴县的食物,通通运载上船,旋即,那一艘艘的虎式战船与护卫艨艟,徐徐沿着济水顺利而下。

    待等齐国的将领田耽、田讳以及韩国驻齐将领暴鸢领着十几万士卒来到博兴县境内时,魏国湖陵水军最起码有一半已经撤退,而余下的战船,仍在徐徐撤向济水。

    远远看到这一幕,不管田讳、暴鸢等人是何心情,反正田耽心中是咯噔一下,旋即,一股熟悉的感觉逐渐笼罩他的心头。

    『太像了……』

    跨坐在战马上的田耽,下意识地攥紧了缰绳。

    他对这一幕异常熟悉,想当初在宁阳时,当时的魏公子润就这般戏耍过他,简直就相同的配方、相同的味道。

    “那个混账!”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引起了田讳、暴鸢二人的注意。

    “右相猜地没错。”

    在看了一眼田讳后,田耽忍着心中的怒气,恨恨说道:“魏军攻打我临淄,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为了将某与田武从宋郡逼回来……似这般伎俩,必定是出自魏王赵润之手笔!”

    见田耽攥着缰绳的手青筋迸现,田讳亦猜到了几分,岔开话题说道:“不管怎样,这些魏国战船退回济水,这对我临淄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只不过……”他抬头瞧了一眼河道上正徐徐撤离的魏国战船,皱着眉头又说道:“却不知,这支魏军接下来的去向。”

    “这事简单。”

    田耽丢下一句话,便径直策马往济水与淄水分支的交汇处而去,田讳与暴鸢二人一瞧,亦当即跟上。

    片刻之后,一行人便来到了济水与淄水分支的交汇处,此时他们才注意到,那些魏国的战船,正徐徐地往济水下游方向而去。

    见此,田讳皱眉说道:“观这些魏国战船的去向,似乎是要去北海……莫不是要袭击我大齐沿海城池?”

    听闻此言,田耽亦皱眉说道:“多半如此了。……想来这支魏军,是要我大齐疲于来回奔波,无力出兵协助楚国征讨魏国。”

    说罢,他召来身后几名护卫骑,吩咐他们道:“你等即刻率领数百骑兵,牢牢紧跟这些魏国战船的去向,每隔两个时辰派人向临淄传讯。”

    “是!”

    几名护卫骑应声而去。

    此时此刻,无论是田耽、田讳,亦或是暴鸢,没有一个人将这支魏国军队的去向跟韩国联系起来,仍误以为这支魏军的去向是为了袭击齐国诸沿海城池。

    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一方面固然是战略眼界的局限,而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更为担忧齐国——因为是齐人,是故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本国的安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