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表演的信仰-《文艺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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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宝强则被强制性的换了房间。去跟包振江挤挤。这傻小子挺不愿意的,自己虽然害怕,直觉却异常敏锐,本能的觉得,那人正处于某种很微妙的状态,就像被一层层的思绪裹成茧的硬壳,左冲右撞的找不到出口。
他其实特想在身边陪着,看破茧而出的那一刻。
……
林徽因在《悼志摩》中谈到一件事:
徐志摩在伦敦求学时,适逢有天大雨,他猛然扯着正在校舍读书的源宁往外跑,说是一起到桥上等着看虹。源宁呆若木鸡,不从,并劝他也不能去,说英国湿气重岂能小看。徐志摩没等他说完,便一溜烟跑得没影儿,继续冒雨到桥上,等着看虹。
之后,林徽因问徐志摩,怎么就知准会有虹,到底在雨中等了多久,虹看到没有?
徐志摩说:“完全是诗意的信仰”,让她几乎要哭出来。
好吧,我们姑且将这件事看做,一个文艺婊与一个斯文禽兽的惺惺相惜。但故事里提到的那份“诗意的信仰”,却着实令人心动。
这并非骚年的矫情装*逼,而是一种真正的热恋,坚定,和执迷不悔。
因为有了信仰,就有了力量,有了天真浪漫纯情固执,有了冒险前行义无反顾,有了不可摧毁的韧性和倔强。
而对褚青来说,他虽然从未将表演上升到信仰的高度,却也将其视作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非常非常热爱表演的,甚至以此骄傲,以此虚荣,偷偷摸摸的瞧不起那些不着调的大小演员们。
从《小武》到《无间道》,始终是这样。
如果没有《盲井》,他大概会在这种虚妄的洋洋得意中,止步不前,或者干脆沉沦。可他命好,偏偏又碰到了《盲井》,碰到了朱大国和魏小军。
他们的质朴纯粹,简单快乐,以及最终两条生命的轰然坍塌,让褚青所谓的骄傲自满,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
自由、爱情、理想、正义、真理……这些高端概念,貌似一个个都越了生命的涵义,激励着世人继续前赴后继。
其实呢,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正的生死震撼,高于任何意识范畴。
为毛?
因为生产那些名言警句的大咖们,说完话谁也没死,都特么活蹦乱跳的。即便扑街了,可你生前的伟大意义,恰恰基于你的死去。
褚青倒没那么哲学,思考此类的辩证关系,他只是出于一个演员的身份,来审视自己的内心。
所以,他才现,自己以前有多么的扯淡,尤其是最近,拿到金马奖之后,愈加的随意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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