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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喻：“以前不敢这么奢侈。今年难得有几个钱，才有胆子四处转转。”

    霍宛：“没钱的时候你是怎么过的？”

    黎喻：“没钱的时候找个地方随便一蹲就完事了，通常是买一堆米面和几包盐回来。这两样东西的价格波动不大，什么时候都能买。”

    霍宛：“连菜钱都不剩？”

    黎喻：“这么惨的也次数也不多，通常还是能买点咸菜的。”

    霍宛：“你这么多年不找男朋友过渡一下？身边有个人会好一点。”

    黎喻：“这不是姿色不够吗？没有遇到特别靠谱的，不靠谱的又太让人失望，多多少少有些心里不舒服，怕会得到不公平的对待，觉得没意思。说到底，还是我有的东西太少了，每一样都舍不得失去。所以老是把自己有的是那一点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别人抢了。”

    霍宛：“你的状态看起来一点不像你说的那样，你很厉害，也很优秀。”

    黎喻：“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霍宛：“那时候是我太狭隘了。”

    黎喻：“那时候我在你心里真的那么一无是处？”

    霍宛：“不是一无是处，你的身上有很明显的闪光点，需要离你近一点才知道。要是离你太远，根本感受不到这一点。”

    黎喻：“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霍宛：“我当然是在夸你。”

    黎喻：“你们家的家人多吗？过年会不会很热闹？”

    霍宛：“我们家还是挺多的，每一年过年住得远的都会聚在一块。”

    黎喻：“我只能想到小时候在福利院过年的画面。”

    霍宛：“那时候你过年热闹吗？”

    黎喻：“热闹是表面，是大人们想要看到这样的效果，我们只能按照他们的意思做。要不然年夜饭都要罚站。”

    霍宛：“那个时候有人想要收养你吗？”

    黎喻：“有过两个。一个是在我五岁的时候，一个是在我七岁。我第一次被领养的时候，那是一对没有自己孩子的夫妻，我们想领养一个孩子。结果领养了我两个月，那女人怀孕了。于是就把我送回福利院。第二次被领养是一个失独家庭，领养手续结束之后，我住到他们家里，才发现那个男主人精神有些不正常，经常对着我笑，也经常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很害怕，就自己跑回去了。”

    霍宛：“然后你就再也不接受领养了？”

    黎喻：“那么折腾，我觉得也挺辛苦的，还不如死心的呆在福利院了什么都不想了。没有念想，反而会活得单纯一些。”

    霍宛：“你说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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