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中很多人,都觉得大明的江山是他们帮着上位打下来的。 一个个都觉得自己的功劳大! 这天下该有他们一份儿……” 话说到这里,胡惟庸闭口不言,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觉得他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多。 虽然这商暠是自己人,但小心一下总归没错。 叹息一声,胡惟庸望着商暠正色道:“所以说咱们这些人,一定要老老实实。 在陛下面前,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也不要觉得自己功劳有多大。 咱们的功劳大,能大得过陛下? 咱们的这一切都是上位给的。 没了上位,咱们算啥? 啥都不算! 更不要做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如此才能长久。 屁股下面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盯着呢,就等着你犯错!” “是是,胡相您忠心耿耿,高风亮节,心里面有大明,有陛下。 上位让胡相您来坐这个位置,当真是慧眼识珠。 也是上位做的极为正确的一件事。” 商暠连忙送上了极为真诚的马屁。 胡惟庸摇摇头道:“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 咱们这些做臣子的,都这点需要牢牢记住,需明白自己端的是谁的碗,吃的是谁的饭。” 商暠又一次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说听了胡相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随后又想到一些事,小心的道:“只是……胡相,德庆侯功劳很大,巢湖水师水战无双。 如今的巢湖水师,最后的排面就是德庆侯。 咱们这边针对他动手,真的能将他给弄下去? 德庆侯若是反应过来动手的话,咱们这边儿,一个弄不好会不好做。” 胡惟庸闻言道:“不好做也要做,咱们是给上位做事,这官是给上位当的,不是给他廖永忠当的!” 说罢之后,声音又缓和了一些: “这点儿你不比担忧,事在人为嘛。 而且德庆侯屁股下面,也是真不干净,一堆的烂事。” 说着笑了笑:“更为重要的是,如今天下已经太平了。 两川之地也已经平定。 北元鞑子苟延残喘。 仔细算来,也就只余下了西南一地还没有收服。 而攻打那边,也用不着水师出马。 在此等情况下,德庆侯的位置,可没有之前那般重要了。 也不是那样不可替代。 在我看来,这次的事儿,九成的可能能成。 况且咱们也不是诬告他。 是他自己真的作死,弄了那么多事情来。” 听了胡惟庸如此说,商暠便不再多言,下去准备了。 很快就给胡惟庸送来了不少的东西。 胡惟庸仔细看过之后,便将其全部收好。 前去武英殿求见朱元璋。 这一次,他是下定了决心,要把刘伯温给拉下水弄死。 德庆侯廖永忠便是最为关键的一环。 毕竟这廖永忠,可不仅仅只是巢湖水师现在的当家大哥。 更是瓜步沉船,小明王身死的当事人。 打了廖永忠,就可以又一次把小明王之死的事儿给弄出来说事了。 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屎盆子往刘伯温头上扣…… 想要刘伯温死,唯一可以用的地方就是小明王之死! 而这也是胡惟庸,为什么本意是要对付刘伯温,却全程不直接对付刘伯温。 而是将矛头对准了廖永忠的主要原因之所在。 直接对刘伯温发难,容易引起刘伯温的奋力反抗。 想要直接把刘伯温给摁死,从正面根本就做不到! 从侧面动手则就不一样了。 做的好了,刘伯温根本就察觉不到。 等到他察觉到了,想要动手做些什么进行挽回已经晚了。 这事运作的好,绝对能给刘伯温致命一击! …… “上位,各地按察司,盐使司,陆续上奏。 说很多地方都出现了私盐贩子。 从南到北各处都有。 原本私盐贩子还没那么多。 可最近这两年,却死灰复燃,愈演愈烈。 严重影响朝廷收入。 也让那些为了拿盐引挣钱,而给大军运送粮草的商人积极性大减……” 武英殿内,胡惟庸望着朱元璋出声禀告。 “私盐贩子咋变的这么多?!” 朱元璋抬起头来,目光显得很严肃,身上有着一些杀气隐约浮现。 “它娘的!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想活了吧? 咱颁布茶法盐法,严厉打击贩卖私盐,走私茶叶。 抓了就杀,毫不留情,才把这股子歪风邪气给压了下去。 这怎么就又开始了?” 盐铁历来都关乎着国家大计,牵扯太广了。 但凡是有些作为的朝廷,都必然会严厉打击。 贩卖私盐,对于朱元璋这种雄主而言,更是一个极其严重的挑衅,必须严厉打击! 也是因此,听到胡惟庸说这话后,他顿时就有些上头。 “这……” 胡惟庸犹豫了一下道:“有些人觉得,最难熬的时期,已经度过了,又可以接着做这种事了。” “查出来了些什么没有? 在咱大明,还有这么多贩买私盐的人存在? 地方官府,还有那按察司,盐使司,一个个都是摆设吗? 就任由那些人贩卖私盐?” 朱元璋的声音都提高了不少,带着愤怒。 “上位,这事……各地按察司还有盐使司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实在是……实在是这些贩卖私盐的人,身份地位不一般。 他们……他们背后有人……” “什么人?” 朱元璋眼睛眯了眯。 “说出来让咱听听!谁竟然这么大能耐,让咱的按察司,还有盐使司这些都敢怒不敢言。 看到了不敢管。 咱大明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咱怎么不知道呢?” “回禀上位,就是……” 胡惟庸有些犹豫的说道。 旋即把牙暗自一咬出声:“是德庆侯廖永忠。” 是他? 朱元璋愣了一下:“他是不想活了? 敢干这些事儿?” “上位,各方陆续上奏,都是如此说的。 德庆侯有巢湖水师在手,依靠水路之便,运送淮盐到各处地方……” 胡惟庸说着,声音逐渐低了下来。 然后拿出厚厚的一摞奏章。 小心把呈给了朱元璋。 “这些奏章都在这里,上位您请过目。” 朱元璋压住心中火气,将这些奏章给接了过来。 都是各地按察司,和盐使司承上来的。 散开迅速观看,越看朱元璋的脸越黑。 越看呼吸便越是沉重。 等到将这些全部给看完了后,朱元璋面色,已经变得铁青。 “入它娘的!” 朱元璋出声骂道:“这小廖还真是不想活了! 他德庆侯好大的胆子! 好大的威风! 咱它娘的给他封德庆侯,给他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还它娘的不满足! 还在这里贩私盐! 他这是想要赚到多少钱,才肯善罢甘休?!” 他出声骂到。 骂完后,望着胡惟庸面色不善的道:“这事如此之严重,为何不早向咱禀报?” 胡惟庸跪地道:“上位,这……这一开始时,只是有一些零星的奏报。 臣觉得这并不严重,且德庆侯功超群将,智迈雄师。 为大明立下了汗马功劳。 为人又一向霸道。 微臣觉得,证据不太过于确凿,事情不大之时,也不敢轻易的向陛下您禀告这事儿。 只想着微臣私下里找机会,把这事儿给处理了,解决好。 可……谁能想到在微臣找证据,处理这些事的时候。 德庆侯不仅仅不收敛,反而行事,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把淮盐给卖的遍地都是。 那些贩卖私盐的人,有德庆侯撑腰,地方上的那盐使司,有几个敢招惹……” “好好好!!” 朱元璋连着说了三个好。 “德庆侯果然好大的威风!他如此威风,咱竟然不知!” 眼看着朱元璋已经是怒不可遏了,胡惟庸心中为之欣喜。 这事儿,比想象之中的要容易得多。 可下一刻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刚刚还怒不可遏的朱元璋,一下子又变得冷静了下来。 目光幽幽的盯着胡惟庸。 “胡相,你和小廖之间没什么矛盾吧? 他最近是不是得罪你了。” 胡惟庸忙叩首道:“上位,微臣和德庆侯之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微臣所说的这些句句属实,都是各地呈送上来的奏报。 微臣不过是如实禀告而已。” “可是咱怎么觉得,小廖不是这种分不清轻重,不知好歹的人呢? 这些事儿,不像是他干的。 他那样一个能打的人,为咱大明立下了很多的功勋。 是个明事理的。 你说说,他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子了,会做出这些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