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回:相亲-《燕飞燕舞燕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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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阳光依旧,却没了烘烤的感觉,反而晒着还很舒服,突然就想睡觉了。任笔友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再看看院内,却瞅见那条也叫阿友的黄毛大狗正啍哼的瞪着自己。他乐了,欺它被链子拴着,便冲它扮着鬼脸,道:

    “你不是也叫阿友吗,当初你不是很凶吗,怎么,这会蔫了?来咬我呀!”

    阿友瞅了瞅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哼哼两声,爬在地上,把头扭向南边,我懒得理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

    任笔友继续对阿友热嘲冷讽,阿友许是被激怒了,它突然站起来昂头摆尾的汪汪大叫两声。毫无防备的任笔友被吓得跌了个仰面朝天,女孩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笔友,你干什么呢?阿友,你干什么?”

    阿友兴奋的汪汪再叫两声,任笔友听着女孩的话却显得别扭,道:“雪芹,我想和阿友套个近乎,哪知它狗仗人势凶我,差点吓得我尿裤子。”

    吕希燕笑着,一边拍打着男人身上的灰尘,一边说道:“笔友,你是在欺负阿友吧!”

    “欺负它,我为什么要欺负它,我犯得着吗?”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回屋去吧。”

    吕希燕拉着男人的手,复往餐厅走去。任笔友又打个哈欠,道:“娘子,我想去你卧室看看。”

    吕希燕便又领着男人去东首第一间屋内,道:“这就是我和三姐的卧室。”

    房间内虽摆设简单,却是窗明几净。一张大床上,铺着印有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的白色床单,叠得整齐的上面画有鸳鸯戏水图案的粉红色的被褥,绣着并蒂莲的双人枕。窗前,一张本木色书桌上,一个小书架整齐的码满了书,墙上一个玻璃镜框里,装着几张黑白色的老照片。

    任笔友指着其中一张泛黄的照片道:“雪芹,这个小不点肯定是你吧,哎呀,好可爱哦!”

    吕希燕拧了他一把,道:“你啥子意思嘛,我就是这么丑,你嫌弃我了?”

    “哪儿的话,”任笔友突然抱着吕希燕,亲了亲她的小嘴儿,道:“娘子,我想要。”

    吕希燕推开他,说道:“不行,你这第一次来我家就想干这些风流烂事,会破坏我家风水的。”

    任笔友道:“这哪跟哪啊!再说了,我们都是要结婚的了,是一家人,不会影响风水的。”

    “不行就是不行。”

    任笔友面露难色,却也不敢造次,只得幽哀的长叹一声。吕希燕给了男人一个吻,笑道:

    “你这就是闲的。这样吧,我们去菜园摘菜。估计我爸妈他们也快回来了。”

    任笔友只得怏怏不乐的跟着女孩去到洼地摘菜。菜园不大,种的菜品却不少,有小白菜、莴笋、菠菜、大葱韭菜等,还有西红柿茄子青椒豆角等,还有黄瓜苦瓜玉米。一日三餐想吃的蔬菜应有尽有,一年四季都不用额外去买菜了。自给自足,看来丈母娘一家很会过曰子啊!难怪雪芹能把缺油少菜的砖机食堂打理的有条不紊,令众兄弟心服口服,这必然也是丈母娘教导的结果吧!

    吕希燕选那丰满的豆角摘,并笑道:“笔友,你想吃啥,就摘啥哈。”

    任笔友道:“娘子,我想吃你。”

    吕希燕瞪了男人一眼,娇嗔道:“野骆驼,在有人的场合可不能这么叫我哈。”

    “我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孜孜连理生枝,美甘甘同心结带。一个将朱唇紧贴,一个将粉脸斜偎。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金钗斜坠,枕头边堆一朵乌云;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

    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涶,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扰匹配眷姻谐,真个偷情滋味美。

    想想都兴奋!任笔友对女孩的身体无条件着迷,他以为,女人是世间最精致最神圣的物种,没有之一。不仅仅因为女人是孕育生命的摇篮,更因为她的善良,她的贤惠!

    “笔友,看你那傻样,笑什么呢?”

    “没事偷着乐,没事偷着乐!”

    “正经的,你想吃什么菜?”

    “苦瓜,我摘几个苦瓜。”

    他俩愉快的摘着可爱的菜儿,满院子尽是他们惬意的欢声笑语。不知不觉的,他们竟然摘得满满一筐子的菜,吕希燕惊叫道:

    “哎呀,光顾听你吹牛,忘了时间,这么多菜,吃不了放坏了就可惜了。”

    任笔友端起筐子,笑道:“一顿吃不了可以吃两顿,一天吃不完可以吃两天啊!我就在你们家里呆着,把这点菜吃完了再走。”

    吕希燕笑道:“想得美呢你,你不想上班我还得挣钱呢!”

    他们刚上得坝子,篱笆门外便进来两人,吕希燕见之惊喜的叫了起来:“妈妈,爸爸,你们回来啦。”

    女孩忙着去接母亲手中的钯子,高兴得象个小孩,道:“妈,爸,他就是笔友。”

    这就是雪芹的父母!他们似有六十来岁,丈母娘衣着很是朴素,一双千层底的布鞋上粘满了泥土,虽然满头花白的头发微乱,却也丝毫掩饰不住她慈眉善目的微笑。老丈人甚至还穿着带补丁的蓝色中山装,他幽暗的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就象一道道疤痕,无时不刻向外界展示着他生活的艰辛。

    这就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和老丈人!

    任笔友忙将菜筐放好,微笑着迎上前去打招呼道:“伯父、伯母,你们辛苦了。”便也主动去扶推老丈人手中的自行车到农具房中停好,然后侍立于二老近旁。

    兰桂珍略微打量一番小伙子,笑道:“来了很久了吧,快到屋里坐!”

    吕常根便也跟着说道:“屋里坐。”

    任笔友略微前倾颔首,道:“伯父伯母请。”

    他们回到餐厅,兰桂珍招呼任笔友坐下,对吕希燕道:“雪芹,给笔友倒杯水吧。”

    吕希燕道:“妈,他不渴。”

    “你这丫头,这么热的天,你怎么知道笔友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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