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想优先寻找血迹证据,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留下的血迹。” 见众人都看过来,江远继续道: “如果不行的话,也可以通过血迹形态分析来判断一下,凶手接触过现场哪些物件,从而缩小dna检测的范围。” 血迹形态分析就等于是重建犯罪现场了。 而通过重建犯罪现场,就可以“看到”凶手在拾荒小院内的行进路线,以及大部分的动作。 如此一来,那些距离凶手比较近的物件,就有更大的可能,沾染上凶手的dna。 几个技术员的表情从麻木到有点兴奋然后又有点麻木。 “这跟上级布置给我们的任务可不一样了。” 一名叫侯小勇的现勘先出声。 江远不急不缓的道: “刑警队这边给你们的任务,不可能是按照某个顺序擦dna吧。做现场勘查,本来就有轻重缓急,如何把握,不应该是现场勘查的职责范围吗?” 几名技术员都很不硬气,也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隔壁县法医居然这么硬气。 其中一个年纪大的技术员老李不由得站起来,趁机伸展了一下腰,扭了扭,道:“小江啊,如果按你的说的办法,漏掉或者污染了dna,怎么办?谁担责?” 其他隆利县的年轻的技术员有点不好意思低头了,他们的技术方面本来就拉胯,一方面是技术不行,另外一方面也是这踢球能力太强。 现在居然要把皮球提给外县帮忙的法医,年轻技术员还是有点脸皮薄的,尤其是刚刚还吃过江远给的食物抽过他的好烟。 “就目前这个环境,哪个dna没被污染?”江远一哂。 有两名技术员也没眼色的笑出了声。 确实,就这个现场,还谈什么污染,拾荒来的物件上面,全是不知名的dna。 这么多人…… 高个年轻的江远在一群人中还是比较醒目的。 他朗朗开口道: “在这种环境下,血迹是最能证明身份的。反正都是赌,如果让我选,我肯定先赌血迹里有凶手的。再次,赌血迹形态分析,也比赌这个现场好吧。” 其他几名技术员面面相觑,有些犹豫起来,他们也不想这样擦dna,擦到死,也可能是做无用功,最后还是要被骂。 “而且现在先做血迹,也是为了先保住这份最重要的证据,任何人做现场勘查,做这样的决定,都是绝对正确的,到哪里复查,都说不出一个错来。或者,你们打电话请示一下?” 江远虽然年轻,但是也不是愣头青,他是来帮忙的,不是来顶锅的,把球踢回去了。 几名技术员心里也偏向了江远的话。 有方向总比他们这里硬干好吧。 几人互相对视。 年轻的现勘侯小勇又开口问道: “江法医,你会重建犯罪现场吗?” “会。” 江远回答的简短有力。 “重建犯罪现场,可不简单……”侯小勇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要说这里面距离血液形态分析最近的,自然是做现勘的侯小勇。不过,他也就是知道一些皮毛,距离重建犯罪现场什么的,距离远的很。 那种电视上一看现场就分析的头头是道的……现实其实非常少,而且有些扯淡。 重建犯罪现场这项工作,已经不仅仅是能力问题了,它还涉及到脸面和形象,乃至于地位问题。 现实破案的时候,重建犯罪现场,重建的是凶手杀人或攻击受害人时的场景,虽然很酷,可是现勘是需要一步步完成现场重建,然后要把过程详细写下来,形成数千字的报告文案。 然后接下来他可能面对凶手的灵魂一击。 “你说错了,我当时可没这么搞!” 任何一名现勘,要是收到凶手这样的反馈意见,情绪绝对是崩溃的。 队里的嘲笑声,想都不用想。 所以,学艺不精的现勘,就算懂得一点重建犯罪现场,也是不敢重建的。 建完了,是要祈祷抓到凶手,还是祈祷当场击毙凶手? 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顺利的通过重建犯罪现场的职业生涩期。 而这类人,到为人所知的时候,通常就已经是专家了。 侯小勇怀疑江远并不知道重建犯罪现场,所将面临的种种问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