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刘清芳强忍了一路的恐惧和艰涩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安心的宣泄口,话未出声泪就先下。 桑枝夏见势不妙,赶紧双手扶住浑身发抖的人,扶着她走到边上坐下才温声说:“既是到了此处,那就有什么话慢慢说,不急。” “你先坐下,缓一缓再说也是一样的。” 如果陪同刘清芳母子前来的有随行的护卫,薛柳把人带来时不可能不提。 可从清河至此距离甚远,如果没有护卫的话,这对母子是怎么安全抵达西北的? 桑枝夏脑中闪过无数迷雾,亲手给刘清芳倒了一盏热茶,等人的情绪稍微平复些把茶盏轻轻放在刘清芳的手里。 “不急,慢慢说。” 人既然是安全到了,那就比什么都强。 在桑枝夏的安抚下,刘清芳剧烈的颤抖稍微缓和了些许,只是明明情绪起伏了一番,脸色看起来却惨白胜纸。 桑枝夏就近坐下耐心等着,直到看到刘清芳从紧挨着自己的孩子身上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信封,眸色渐凝。 信是陈年河的亲笔。 时间是三个月前。 刘清芳大约是怕如此重要的东西会落入他人之手,特意把信封折叠起来,用针线密密地缝在了孩子贴身的里衣上,拿出来递到桑枝夏手中的时候,薄薄的信纸上仍带着小娃娃过热的体温。 刘清芳低头飞快擦了擦眼泪,苦笑道:“我公爹大约是不放心,并未与我说多的。” “只是让我们母子孤身出发,期间不可对任何人提起来处,也不可走漏任何踪迹,说寻到县城中的铺子,可以把孩子随身带着的小木虎拿出来示人,而后见了夫人,才可把这封信取出。” 陈年河当真是谨慎极了。 他甚至没告诉刘清芳要她来西北找的人到底是谁,以至于刘清芳已经找到了桑枝夏的跟前,却仍不知桑枝夏姓甚名谁。 刘清芳抽了抽气说:“公爹说夫人是可信的,您只要看了信中内容便知晓原因。” “在此之前我谨遵公爹的吩咐,不敢拆信看个究竟,故而并不知心中所言何物。” 桑枝夏心里捋出了个大概,露出个笑拆开用蜡封住的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完嘴角的笑色无声滞住。 陈年河的确是早有预感,只可惜难以对即将可能到来的危机做出更有效的对策。 陈家的家眷不可离京,全族老少都被困在京都之境,所以哪怕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陈年河也不得不遵旨返回。 可刘清芳不一样。 刘清芳是清河人士远嫁京都,每隔着三年就会带着孩子返回清河探亲,在清河小住一段时日。 这样一个无官职无背景的女子携子出京,不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故而在她出京之前,陈年河就暗中叮嘱过,此去不可再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