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婢女嬷嬷们进进出出,寝殿里一时间多了几分昔日少有的人气。 我暂时帮不上手,便出了寝殿。 昨夜大雪,下了整宿,到了黎明破晓时分才堪堪停下。 青瓦红墙隐而不见,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白皑皑的一片。 寝殿院内有几棵冬梅,雪压枝杈,衬着那满树的红梅分外地妖娆,冷冽的寒气也让淡淡的梅花香浓郁了几分。 我剪了几枝红梅,回到寝殿里时,偌大的房间里已经摆上了十几个炭火盆。 一踏进门热气扑面而来,顿时将身上的寒气冲散。 我朝床榻那边望去,重重紫纱帘帐的遮挡下,隐约看到魏驰蜷缩侧卧的背影,还能听到他隐忍克制的低声呻吟。 将红梅插在瓷瓶里,我走到长生身前欠了个身,一声不响地站在一旁待命。 “再去灌几个汤婆子来。” 嬷嬷们应声而去,没多久就送来好几个汤婆子。 “都退下吧。” “是。” 寝殿房门吱呀而闭,整座寝殿仅有几扇门窗微微开着,时刻保持屋内通风流畅。 下人们都退下后,长生公公将帘帐卷起,端起两个汤婆子同我言道:“劳烦柒姑娘帮个手。” 我按照长生公公的指示,将汤婆子放到了魏驰的被褥里。 屋子里被炭火烘得跟三伏天似的,我跟长生都热得汗流浃背,床榻上的魏驰却冷得瑟瑟发抖,紧闭着双眼,一张清俊的脸庞没有半点血色。 魏驰就这么神情痛苦地躺了一整天。 炭火一轮轮地加,烧得寝殿跟个大蒸笼似的,我脱掉袄裙,换了身夏季才穿的轻纱罗裙,而魏驰却始终不见好。 长生公公很是提防我。 他整日守在魏驰身旁,寸步不离,就连出去解手,也要叫多名贴身护卫进来,才能放心出去。 到了夜里,魏驰蜷缩在床榻上,不停地捶打被褥,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好像又冷又痛。 那种痛苦,我似乎能懂。 蓦然想起十岁那年冬天,宫变之后,我同镇国大将军的儿子于世,一起逃离南晋,翻山越岭去到苗疆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