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姜彬道:“目前修缮皇宫的提案,工部还没有公之于众,我们或许还有机会阻止圣上。只是切不可提你在江南发现的种种。你记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私库里的钱,只能是圣上的钱。” 虞安歌抬头看着姜彬,看到他那满头白发,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姜彬只觉被这个年轻人看得无地自容:“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你若强硬要揭开这等丑事,便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若这条银链子的另一端,握在太子手里,姜彬便是拼了这条命去,也要把太子给拖下水,决不能让这样取利于民的储君登基。 可这条链子的另一端分明掌握在圣上手里,放眼世间,谁能大过圣上去? 姜彬说完,便离开了。 虞安歌望向茫茫江面,四面八方的黑暗向她笼罩而来。 要怎样才能拯救大殷这艘从内里开始腐朽的船? 朝廷党争激烈,百姓艰难困苦,凉国虎视眈眈。 当今圣上刚愎自用,奢靡无度,太子心狠手辣,视人命为草芥,二皇子虚伪自私,四皇子任性叛逆。 内忧外患,如何破局? 鱼书此时过来道:“公子,沈至青醒过来了。” 虞安歌的思绪被打断,想到那些为了一口盐,不惜揭竿而起的崇义县百姓,心里莫名泛起波澜。 沈至青差点儿没死在虞安歌手里,身上的肋骨都断了三四根,身上的青青紫紫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经手五六个大夫,才勉强保下他这一条人命来,但沈至青经历如此打击,已是心如死灰,便是活下来了,也如同行尸走肉。 虞安歌推门进去,看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眼神呆滞的沈至青道:“你醒了。” 听到虞安歌的声音,沈至青才有了点儿反应,眼珠子微转,对虞安歌道:“是我害死了他们。” 明明虞安歌警告过他的,可是他还是在一时激愤之下,把追随他的人带入地狱。 虞安歌没法责怪这个穷困的青年,只是她没想到,崇义县的悲剧会提前这么多。 虞安歌道:“不是你害死了他们,是这个世道害死了他们。” 沈至青声音沙哑,看着虞安歌略带失意的面容道:“虞大人,没活路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