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话音落下,便有一行宫人进来将周芸贤押住,按着他清瘦的肩膀要摘下他的乌纱帽子。 周芸贤是文官,书儒的身子叫宫人押在那里,他口中说着:“下官冤枉,下官不可能自己亲自呈上这大逆不道的礼物给圣上,而自毁前程的!圣上三思啊。” 皇帝根本没心情听,不可能容忍臣子如此大不敬,不管他冤枉不冤枉,这是龙威问题。 沈江姩听见了抄了周家,流放边疆,当真心中激荡着报仇雪恨的快意,以及即将丧夫的迷茫。 看着周芸贤被冤枉,被像阶下囚一样押在那里,她双手作抖了,看着这个和她生活七年,曾被父亲栽培七年的狼子野心之人被押住,他咎由自取。 她往后不用再受他全家虐待和折磨了,也不会被他伤害她和她家人,或者被他惩罚挑来脚底水泡或者淋雪回家了,更不用每次吃饭被婆婆丈夫捡好吃的吃完留菜汤给她了。 她为那些委屈,眼眶发酸。 她模仿周芸贤写的休妻书可以拿出来了。 宋煜回眼便看见沈江姩双手打颤,她眸色深深地盯着周芸贤,以为她担心周芸贤,实际周芸贤对她不义,她却不能自拔,傻瓜。 宋煜却没有出口解救周芸贤之意,他想到了在周家家眷抄去边疆的路上截下沈江姩,从此据为己有。 这想法属于截囚,很不理智,但他确实想到了。如他曾经从宋曦文手中夺下沈家监斩权一样不理智,至于据为己有后和她如何相处,他没想过,他只是知道目前想要她。 宋曦文方才被宋煜摆了一道,心中不爽利,心想这周芸贤留着对自己日后大有用处,周芸贤将是自己对付太子、整垮太子的一颗好棋,便躬身在皇帝身侧。 “父皇,儿臣知晓您气愤,但这周大人从寒门一路苦读,高中状元,又在沈家之事上大义灭亲,对咱们皇族可谓忠心耿耿,他绝不可能自寻死路,送这样的贺礼给您的。父皇三思啊!儿臣以为,必有奸佞在背后挑拨君臣关系。父皇莫要中计啊!” 皇帝闻言,倒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沉吟片刻,始终处在盛怒状态不能下来,问宋煜道:\"煜儿怎么看?\" 宋煜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冷漠道:“儿臣与他因女人而有些纠葛,不便发言,以免被有心之人诟病借机报复。” 皇帝点了点头,没有强求,看向宋曦文,“话虽如此,可他献礼前如何不细细检查,在朕寿辰这日,好生晦气!” 宋曦文在今上耳边说,“今日黄历说不宜杀生。宜放生。方可积累阳寿功德。” 今上听后脸色一凝,翻了翻黄历果然如此。“死罪、发配边疆之罪纵然可免,这乌纱也得停职查看,直到他揪出那幕后咒朕亡国的贼子才有机会官复原职!” 宋曦文俯身道:“父皇气色明显有仙蓬紫气笼罩。” 周芸贤当下里舒了口气,停职查看好过于自己身死举家流放,“下官从今天宿在大理寺查办,一定尽快揪出此人,亲手将他押来您眼前,下官会亲手将此人手刃!” 沈江姩万分失望,只是停职查看,宋曦文干什么要替周芸贤求情,他什么居心,为何多管闲事!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自己谋划许久,再度毁于一旦。她还得继续在那个窒息的家庭共生。她突然泄气了。 “下去吧。”皇帝言道:“曦文,你也出去吧。朕同你兄长还有事情要谈。” “是。” 周芸贤忙将那玉龙连着礼盒拿出殿去。 宋曦文也随着出殿。 宋煜趁周芸贤和宋曦文离席这段颇为纷沓的场合,对身边的小太监说,“孤开始了,你看仔细,别走神。” 沈江姩觉得他挺风趣,还专门知会一声,可见她反悔给他留下阴影了,“好。” 出门周芸贤便对宋曦文道:“睿王殿下,这次多谢你帮言,不然我举家大祸临头,后果不堪设想啊!” 宋曦文轻笑,“周大人欠本王一个人情。该还人情的时候,本王会找你的。到时周大人,可别不帮腔啊。你得记住今日太子的冷漠,以及本王对你的帮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