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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生命中最大的幸运,莫过于在他的人生中途,即在他年富力强时发现了自己的使命。】
【很幸运,在漫长的窥视与记录中,我们看见你找到了自己的使命。】
【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
【在你成功的那条世界线……都将是所有人的乐园。】
【我们祝福你,苏明安。】
【——至高之主·《第一玩家》·2024.12.31】
……
翡翠般的湖水,颂唱的史诗。
金色的管弦,天使与圣坛的虚影。
铛——铛——铛——
钟声不知从何敲响,响彻了整片至高之地。
苏明安伸出右手,摊开,掌心是一颗塑封的巧克力糖。
这是玥玥给他的,如果他想结束这场回忆,就把糖吃掉。
——但显然,眼前的这一幕已经不仅仅是回忆。
他所见的,这位红发披肩的女人,是货真价实的世界游戏意识化身。祂的眼神锁定了他本人。
在他拿着钥匙开门的这一刹那,他已经从第一次世界游戏的回忆中脱离,见到了真正的世界游戏意识。
——“神”步入此地。
并非二十七诸神,并未高维,并非半吊子神明。
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神”。
宇宙的器官、自主诞生的神奇之物、世界游戏意识的化身。
——此地,为“神”的罅隙。
祂披着鲜红的长发,笑盈盈地望着他这位客人,在这漫长的大半年中,祂与他曾擦肩而过,也曾短暂交谈。
“神。我该称呼你为……小娜?”苏明安轻声说。
四周的颂乐声愈发悦耳,虚幻的天使漂浮于水面。香炉、祭坛、星辰与骑士。红发披肩的“人”面目变得模糊,唯有那双火焰般的眼瞳依旧清晰。
“怎样都好,随你喜欢。”祂说。
“是你属意我为世界游戏的接班人?”苏明安说。
“没有‘接班人’的说法,世界游戏不需要接班人。器官就是器官,它会自我运作,不需要人的意志去凌驾它。”祂说。
“你不需要接班人?那十二位主办方,难道不是你的接班人?”苏明安说。
颂唱声愈发响亮。
这时,十二道虚影出现在了湖泊边缘。
第一道,洁白的兔子,双瞳犹如红宝石,肚皮绣着血色天平。
第二道,紫发金眸的青年,柔软的耳羽自然下垂,红衣如血,手持一柄紫金色羽毛笔。
第三道,七彩色的半流质物,戴着小丑面具,鲜艳油彩寸寸滴落。
第四道,粉红色的狐狸,身躯细长,尾尖似蛇尾,布满漆黑的虚幻污染。
第五道,拥有一双月色瞳眸的兜帽青年,与精灵王幻加拉有几分相似,周身缭绕星光。
第六道,空缺。
第七道,头戴紫葡萄与橄榄叶花环的孩童,躯体由红桃、黑桃、草花与方块卡牌拼接而成。
第八道,一条黑灰色的游魂,布满言语与扭曲线条,似思绪的实体化。
第九道,一团暗紫色的雾,核心是一颗晶莹光球。
第十道,一个装着各色液体的瓶子,难以辨明五颜六色的液体与玻璃瓶何为本体。
第十一道,全身罩在兜帽里的生物,不露出半点皮肤。
第十二道,黑发飘扬、瞳眸澄澈的少女,身着粉色猫耳帽,执一柄冰霜细剑。
祂们的神情——统一都是冰冷无机质的神情,仿佛没有情感、没有波动,像是雕塑般苍白冰冷。
十二道虚影围绕着湖泊,也将苏明安围在中心,仿佛时钟的十二刻印。
小娜坐于湖泊中央的高脚凳,淡淡道:“不过是一些自娱自乐的凡人,除了老板兔,世界游戏并未承认过任何人列席。祂们的加入,要么是老板兔的邀请,要么是流浪的高维意外卷入,要么是玩家升维。然而,世界游戏的运作不需要任何人,祂们——不过是一截可割可不割的阑尾,被囚困于世界游戏的体内,在不明真相的玩家们面前耀武扬威。”
说到这里,‘祂’侧目,微笑地望着苏明安: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祂们,对一个玩家这么感兴趣。也许你实在讨人喜欢。”
苏明安第三次感到自己站在了水族馆前。
水族馆的玻璃已经完全碎裂,鲨鱼等肉食性鱼类,早已与他同游。
“我只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苏明安冷静道:“——轮回,一共有几层套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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