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今晚说起苏折重获新生的这件事,沈娴心里有点复杂,不知是同情还是……心疼,让她不是滋味。 一个人颠沛流离,连自己何日出生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活着很碍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沈娴手里掬着他月白色柔软的衣袂,问:“苏折,哪一个才是真的你?黑的是你,还是白的是你。” 苏折说:“你眼里的我,是黑的还是白的,那我便是那个样子。” “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你就不怕日子久了,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他笑了一下,微凉的手指随手拢了拢沈娴耳边的发,道:“你知道就好。等我糊涂的时候,你记得提醒我一下。” 沈娴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目光里。 沈娴道:“你大概是误会了,我并没有和你亲密到这种程度。” 苏折默了一会儿,道:“可你把我当朋友么,朋友之间善意的提醒也很正常。也有的朋友,能够相处一辈子。” 往后沈娴才明白,苏折当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把她说成是朋友。 沈娴其实还想说,能相处一辈子的朋友极少,有的成家立业了,有的相夫教子了,兴许哪天就会慢慢淡了。 只是她没说,好似说出来有些煞风景。 苏折手指拨弄了一下她腰间的竹笛,问:“这竹笛可以借我吹一下么?我忘了带。” 沈娴无言地把精巧的竹笛解下来递给他。 苏折修长的手指拿着竹笛转了转,翩然放于唇边,随着指端轻启跳跃,流畅的调子便悠悠从笛腔里钻了出来。 这笛子胜在工艺和小巧,笛声与其他专攻长笛相比,声线更清亮细长,可以说少了几许韵味。 但沈娴却听出婉转缠绵的味道,仿若天作之合,如一缕薄纱与这月色朦胧搭配得天衣无缝。 它静静地铺陈下来,铺在水中月上,铺在人肩膀上。 沈娴支着头,听得入迷。 待苏折停下来后,半晌她才道:“我好似听出了故事,只可惜没有酒。” 沈娴不是傻子,从他口中得知的孤女,到她找到的木偶,再到苏折的笛声,她好像知道了,那个孤女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她勾了勾唇又道:“好似今晚你确实透露得多了,这不像平时滴水不漏的你。作为朋友,我很高兴你能对我敞露心扉。” 沈娴看了看他,“需要我安慰你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