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将那股酸涩压下,先开口打破沉默,笑道:“就知道最后一定会吵起来,其实我也不想的。” 苏折亦闲淡地笑,“我也知这样是行不通的,按照辈分,你是该得唤我一声舅舅。” 沈娴嘴角的笑意凝固。 苏折道:“回去吧。” 沈娴紧皱着眉,眼眶湿红,道:“苏折,你可知,阿羡在等着你。” “阿羡,”苏折细细沉吟着这个名字,而后看向沈娴道,“阿羡又是谁?” 自到了北夏,沈娴一直都抱着良好的心态,尽管苏折不识得她,她也不准自己难过。可坚持了这些时日,还是最后他这一句话,将她所有的坚持瞬间击溃,让她穿心。 沈娴转身走了。 院子里空荡荡的,她应是离开院落,没有回头。 苏折听了一阵院子里的风,轻声念道:“阿娴,阿羡。” 很快,北夏皇组织了一场宫宴,给楚君践行。宫宴以后,楚君若是还不肯离开北夏,那便是她自己的事,与北夏无关,更与两国国事无关。北夏的驿馆宫邸也不会再容她逗留。 这对于楚君来说,有损国之体面,简直是一种侮辱。 楚国来的使臣们无不愤慨。 秦如凉看不下去,沈娴将自己摆在如此卑微的位置。他道:“既已如此,何必再强求。他始终不再是以前那个苏折了,我们回去吧。” 沈娴沉得住气,也如约去赴了宫宴。 不想她在宫宴上,看见了苏折。彼时苏折携了准王妃,双双就坐在她对面。 苏折大病初愈,不适合出席这样的应酬。只是听说这是楚君的饯别宴,不知怎的,他就来了。而准王妃好歹也是北夏皇认定的王妃,这样的场合下理应陪同。 沈娴本来是喝酒的,当她把住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酒时,对面的眸光便清浅地落在她手中壶上。 沈娴动作顿了顿,蓦地又想起她已经好些年没有碰酒了,以前记得苏折曾与她说,往后少吃酒。她一直记到现在。 遂她又把酒壶放下了,改为用茶,一直以茶相敬,直至茶水灌了满肚,东西倒是没吃多少。 那感觉,比喝醉了酒还难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