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黄凤仙对儿子那么好,对女儿却凶的很,她喜欢的原来是顾松涛,可她为什么又要勾搭其他男人?”有人实在想不明白。 都甘愿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生儿子了,可见黄凤仙和顾松涛绝对是真爱无疑了,既然那么相爱,这女人怎么还不守妇道,一头撩拨唐来福,另一头还和领导睡,期间还得抽空安慰下沈立夏和顾松涛,这女人可比总统都忙呢! 另一人嗤笑了声,鄙夷地啐了口,“表子一日不勾搭男人就浑身不舒坦,沈立夏和顾松涛都是半条命,哪里喂得饱她,自然要找其他男人。” “可不就是,这表子肯定还有其他相好,真看不出来啊,装得一本正经的,实际是个娼妇,呸!” 大家义愤填膺地唾骂黄凤仙,骂得最狠的都是女人,以许金凤婆媳俩的声音最嘹亮,一边骂还一边拍下巴掌,自带音效。 不远处的池塘时不时传来蛙鸣声,还有知了的鸣唱声,和这些骂声交织成了最朴实的乡间交响曲,磨盘山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以往这个时候村子里静悄悄的,基本上都睡了。 黄凤仙艰难地骑了回来,离得老远就听到了村口的热闹,吓得停了下来,细听了几句,黄凤仙恨得咬牙切齿,好想冲上去和许金凤婆媳拼命,她只不过吃了唐来福一点肉,唐家人却像疯狗一样死咬着不放,把她害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都给她等着,她不会饶过这家人的! 已经冷静下来的黄凤仙恢复了理智,她强忍着剧痛和蚊虫叮咬,拖着自行车猫进了草垛后面,等这些人散了再回家。 可那些淬了毒汁的骂声,却一声接着一声被晚风吹进了她的耳朵,她不想听都不成,她精心隐瞒多年的秘密,今天全都毁于一旦。 沈玉海确实是她和顾松涛的儿子,和沈立夏结婚后没两年,她就厌了这个窝囊废男人,工分挣不了,床上也不行,全身上下也就只剩下一张嘴了,但当姑娘时爱听的甜言蜜语,在被柴米油盐困住后,听起来只觉得油腻,说得再动听,还不如直接甩块肉实惠些。 生下沈玉竹后,黄凤仙就没再和沈立夏同床了,她在外面有了情人,那个时候还不是顾松涛,是留在村里的知青,而且不是一个,是三个。 那三个光棍知青年纪和沈立夏差不多,正是虎狼之年,晚上寂寞难耐,黄凤仙主动勾引,他们自然心甘情愿上钩,就算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也无所谓,反正黄凤仙只是他们在村里排解寂寞的一个玩伴而已,连正经女朋友都算不上。 男人从黄凤仙身上得到满足,黄凤仙则从他们那儿得到好处,粮票钞票口粮,最困难的几年,多亏了这三个男知青才不用饿肚子。 可好景不长,这三个情人先后回了城,黄凤仙断了经济来源,又和顾村的一个老师勾搭上了,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顾松涛,她一眼就被顾松涛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