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凤这回吸取了教训,不和霍修正面对抗,她虽然没练过功夫,但她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想当年杀猪时,她一个人就能对付三百来斤的肥猪,一刀就结果了。 要是她把杀猪刀带来了,霍修这王八羔子哪还能得着好,早被她阄了。 许金凤接连抽了几扫帚,尖利的竹锋抹到了霍修身上,最近天气转暖,他在家穿的是真丝睡袍,光滑纤薄,竹锋抹在身上刺刺地疼,还差点刺进眼睛时。 “你个粗妇别给脸不要脸,竟在我家撒野,别怪我不客气了!”霍修恼怒骂道。 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又一扫帚抽了过来,抽在霍修肩膀上,许金凤骂道:“我是粗人没错,可我也知道礼义廉耻,你倒是有文化,可你一肚子男盗女娼牛黄狗宝,还狼心狗肺,畜生不如,你还有脸两条腿站在,我看你就应该四脚撑地学狗叫,只有狗才跟你一样四处找母狗发情,不是个玩意儿!” “金凤姐,别污辱了狗,元宝比他守礼多了。”苏婉柔面若冰霜,打从心底看不起霍修。 以前她把丈夫当成天,无一不从。 现在这个男人就是粪坑里的蛆,她见了就恶心。 “对,这畜生比狗都当不如,今儿个咱们就替天行道,教训这王八羔子!” 许金凤反应过来,确实不应该拿狗打比方,她家元宝可是宝贝,还救了她一家的命呢,霍修连元宝的脚爪都比不上。 霍修脸色铁青,心里的怒火已经到了顶点,对苏婉柔也再无不舍之意,他要的是听话安分的女人,不是张牙舞爪的粗妇。 现在的苏婉柔完全被许金凤同化了? 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粗鲁村妇? 完全没了以往的知书达礼,真让他失望。 “苏婉柔? 你变得太让我失望了!” 霍修眼里的失望轻屑? 激怒了苏婉柔,尖利叫道:“人都会变的? 我也再不是从前忍气吞声的软包子了,霍修? 你不就是想要个听话的妻子吗? 你在外面风流快活? 妻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你回来了还要大度地嘘寒问暖,也就是现在新社会是一夫一妻,如果是解放前? 你也会像你父亲那样? 把乱七八糟的女人都娶进门,家里比菜市场还热闹,这才是你想要的美满生活!” 许金凤讽刺道:“你可别白日做美梦了,你这样的就是流氓罪,早晚要抓进去吃牢饭。” 霍修面色微变? 他把这茬给忘了,他和沈半夏是非法同居? 要是真查起来,他吃不了好果子? 现在还不能让苏婉柔闹大了。 “婉柔,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真要离婚?” “离婚? 我已经看透你了? 你不是也怀疑我不清不白吗,正好如你所愿,我们一别两宽,各走各的阳关道。”苏婉柔主意已决。 她不可能再和这样恶心的男人一起生活,太对不起自己了。 她现在自己能养活自己,凭双手努力生活,用不着再依靠霍修了,她的腰板可以挺得直直的。 霍修又看向霍谨之,“谨之你也支持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