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七零之彪悍女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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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惨叫一声,瞪大了眼睛。
……
今日程德才和他弟弟都没在家,他们要商量开个什么厂子。兄弟之间也是矛盾重重,想不好到底开什么,是自己开还是合伙,是弄砖瓦还是弄水泥,一直商量不定。他们想去公社找大爷程福贵,可程福贵最近烦得很没空搭理他们,他们就找了程福贵一个儿子,一起去他们舅舅家取经。
程福万今天去了一趟公社,然后去看看小麦出苗情况,还有生产队的一些尾巴儿,都要找人收收。
马开花则带着俩儿媳妇儿去后头庙子村纺纱织布,她想着学学回头要么就在水槐村也弄一个,看别人搞副业自己总是眼红的,砖窑厂大队不让开第二个,那她可以弄个纺纱织布。
等程福万得到消息回家,就见商宗慧和姜兴磊还有俩青年在他们家大门口用砖头支了锅灶,下面烧着旺旺的火苗,上面的大铁锅里正煮什么。
他嗷嗷叫着冲过去,“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商宗慧家和程福贵家也是多少年不对付的,他根本不怕程福万,“你猜啊。”
程福万刚要发怒,就看到一滩血,吓得他冲进院子里,发现那血竟然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屋里。那情形,就好像当年他们冲进程毅家,把他们家砸得到处是血一样。
“娘啊——”程福万没看到自己老娘和孙子孙女们,吓得冲出来,然后就闻到门口大锅里飘出来的香味儿,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姜兴磊和商宗慧得了程如山吩咐,在这里看着锅,直到把狗肉煮烂为止。
姜兴磊看了一眼滚倒在地的程福万,“他以为煮的是谁?”
有人把程福万给掐醒,告诉他,“快去大队部吧,大队在审你家信达呢。”
程福万急道:“我家信达怎么啦?”
“说是训练狗咬人。”
程福万大喊着冤枉死人,拔脚就往大队部跑。
姜兴磊也想去看,可姐夫勒令他在这里守着锅,他不能违背。他真的想去把那个程信达揍得爹娘都不认识,敢对姐姐做这样恶毒的事儿!
程福万连滚带爬地去了大队,此时大队书记、大队长、治保主任、会计、妇女主任都在列,程福万发现自己老娘、孙子孙女们也都在,他这才松了口气。马开花和俩儿媳妇儿得了信跑回来,也冲进去,她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地主恶霸行径!”
程玉莲瞪了她一眼,“来,你们先交代一下,怎么训练恶犬咬人的。”
马开花勃然大怒:“放屁,谁训练狗咬人?那狗是我们亲家养的,从来不咬人,就拴在家里看门。”
“那它今日追着咬人?”程玉莲认定是他们故意的。
马开花:“程玉莲,你少他娘的污蔑人。那狗自己挣开链子跑了,谁家也有这样的事儿,怎么我们家的就该死?”她一拍巴掌就哭骂起来,无非和她婆婆一个强调。
什么“你见了狗你不能逗,招猫逗狗可不咬你?”“你没逗那你跑什么?你一跑那狗可不就咬你?”“它不是真咬你啊,它逗你玩儿呢!”
要说一个可爱的小狗这样,谁也不会怀疑,可那像狼一样的狗,你说它逗着玩儿不咬人,当人家是傻子呢?
更何况还有冯婆子等老婆子和孩子们作证。
枸杞子:“那狗就是咬大宝小宝和他娘去了,嗷嗷追着咬。”
冯婆子:“给我们吓得要死,倒是没咬我们,专盯着姜厂长咬。”
“你们这些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的,你们这是巴结谄媚!你们不实事求是!”常继红歇斯底里的,程信达可是她宝贝儿子,怎么能让别人这么污蔑。
程如山把一只搪瓷盆子端过来放在他们跟前,“好好看看。”
程福万和马开花、常继红几个一看,里面……一堆,他们顿时恶心得不行,“什么什么?”
程如山冷冷道:“我媳妇儿的衣服怎么去了你们家狗肚子里?”
当时他只是奇怪那恶犬的胃里怎么有破布,姜兴磊眼尖,拿棍子扒拉扒拉觉得是姐姐丢的那件。虽然只是一些细碎的纤维,却能看出是细棉布,还有绣花的线,红色粉色绿色的。他挑了一坨让商宗慧用水冲冲,看得就更加清楚。
“怪不得我姐姐有件背心不见了,里里外外没找到,原来被你们家狗偷吃了!”
程如山想得更多,他当下就端了一个盆子,又把程信达给拖到大队,让人找大队干部来审案子。
乡下的案子,十之**都是大队里办的。
程如山对大队干部的说法是“程福万家弄来一只经过训练的恶犬,偷了姜琳的衣服,训练它追咬,这是杀人之心,必须严惩。”
程信达瘫在地上抱着头一个劲地尖叫,他已经被愤怒、憎恨和恐惧击垮,没有力气站起来。
不管程福军和程福联几个怎么问,他就是不说话,只是低声吼着。
这会儿常继红和马开花跑过来,一个疼儿子一个疼大孙子,恶毒地咒骂着那些逼迫他的人。
马开花:“你怎么证明那是你家的衣服?”
程如山:“用这样的面料加这样的丝线做出来的衣服,目前村里就我媳妇儿有。”
姜琳穿不惯粗棉布的里衣,买的最好的那种细棉布,柔软吸汗,更何况上面还有绣花。
而且他并不想和马开花这些人讲道理,他只需要拿到他们做这件事儿的证据就行,至于怎么证明衣服是姜琳的?不需要!甚至连他们怎么偷的,怎么拿去的也不需要,他只需要有人承认训练狗咬姜琳就可以!
他不是公安,他不负责破案,他只负责找到要害他媳妇儿的,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常继红哭喊着:“就算是你媳妇儿的衣服,也不是我们偷的,谁知道是不是风刮出来,狗贪玩去啃的,你也不能说是我们训狗咬人。”
程玉莲:“哎呀,你们家狗无缘无故吃衣服?天底下还没有吃衣服的狗呢?就算啃着玩儿,也不会啃肚子里这么一大坨吧?”
治保主任也道:“这种大狗,以前都是当猎犬、警犬、部队里用的,普通人家可养不起这么精贵的狗。咱们大队看门也就养两只土狗拉倒,谁有肉给他们吃?”
程如山蹲下,离地上的程信达近一些,他用不疾不徐的语调淡淡道:“我想你肯定知道一些故事,有人用仇人的衣服包了生肉给猎犬撕咬,训练久了以后,只要主人一个信号,那猎犬看到仇人就会扑上去撕咬,不死不休。如果懂门道的人训,最后肯定一击致命。不过这狗本身不行,又蠢,只会凶,不够通人性,养得也不好,养狗的人又蠢、又毒,却没有足够的脑子……”
“你才蠢,你才毒!我的黑豹一点都不蠢,它又聪明又通人性!”程信达中二年纪,受不得人家否定自己和自己的爱犬,他跳起来朝着程如山撕打:“黑豹最聪明!它这是还没训练好,不小心让它溜出去,要是它训练好,一口咬死你!”
他眼珠子通红,脑子里一片轰鸣声,根本不管不顾,也无力思考,满脑子都是对程如山的仇恨。
程福万和马开花等人麻爪儿了,“这孩子气糊涂,说气话,当不得真!”
他们忙去拉程信达。
程如山却不给他们机会,一伸手就捏住程信达的脖子,猛得将他掼在地上,幽深冷沉的黑眸没有一丝温度。
他一字一顿:“你不蠢么?蠢得很?狗随主人形,和你一样蠢!”
“你才蠢!”程信达被他卡着几乎说不出话,“黑豹才训练两天就能追踪她的气味儿!”
衣服当然是他偷的,他想着随便偷一件,有谁的偷谁的。他最大的目标是程如山,可以先从别人练起,所以当时不管姜琳的还是大宝小宝的,他都会偷,偷谁的算谁的。
他听不少故事,都说那时候日本鬼子训练警犬,用革命党的衣服包着生肉和骨头让狗训练撕咬,很快就会让它记住这样的感觉和气味,一辈子都忘不了,一定会把敌人咬死的。他听了就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总想训练一下外公家的那只猎犬。外公疼他,他和那只猎犬关系也好,黑豹还是他给起的名字。
现在黑豹被程如山杀了,他一定要给黑豹报仇!
程福万几个还在喊着吆喝着孩子的话不可信。
程如山扭头看向程福万家几个孩子,冷冷道:“你们家总要有个男人为此坐牢或者吃枪子!”
“不,不是我!”程福万二儿子家的小子吓得叫起来,“也不是我爹,是他,是他!”他指着程信达,“他姥娘家的狗,他养的!”
他虽然小,却也知道坐牢吃枪子是什么意思,怕得要死。
常继红见状,劈头盖脸就给他一顿巴掌,却被程玉莲拦着。
程玉莲啐道:“不要脸的歹毒玩意儿,一家子住着,谁干点坏事儿家里人不知道?孩子,你给大家伙儿说说,说清楚你们家就是清白的,说不清楚,你们家一起被连累。”
这下不只是他,其他小孩子也纷纷说。
小孩子留意小孩子,有时候大人不注意的事儿,小孩子不经意间都知道。
七拼八凑,还原了程信达的训狗过程,前几天他弄了一件衣服,然后想尽办法弄肉,或者偷鸡,杀了用衣服包着训狗,让它撕咬,他这两天躲在村外河洼子那一片训练。
治保主任立刻带人去河洼子那里找找,果然又找到一些碎骨头、破衣服纤维等。
虽然衣服破得不像样子,程如山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他怒极反笑,“看来,你死我活。”
程福万立刻表示自己不知情,什么也不知道,赖不到他头上,“这就是孩子恶作剧。他才十三还是个孩子,不懂事!”
“不懂事?”程如山歪头看他,目光冷凉,看他就像看没生命的物件一样。
程福军害怕程如山冲动:“这事儿报告公安局吧。看看怎么处理。”他看着程信达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怎么这么歹毒?”
程信达恶狠狠地瞪着程如山:“我比你强!”
程福万心里一咯噔,这个熊孩子,总是听大爷爷说什么程如山这个小崽子有出息,有本事,是个人才,而看看自己家,这几支没出一个有出息的孩子,都是些没用的。这话别的孩子听了也就那么着,并不往心里去,该干啥干啥。
可程信达不服气,他打听程如山的事儿,知道程如山小时候在村里有名,他就想更有名,他知道大爷爷恨、怕程如山,他就想如果自己把程如山打败了、打死了,那自己就是最厉害的!
他想了很久,想出这么一个好办法。
他要训练这狗,先试试,等厉害了再让它偷袭程如山。
今天他不是故意放出去的,真的是大意,回来的时候没拴牢固,而他没肉要去公社弄点,结果等他回来狗已经出去溜达一圈差点咬了人。
他虽然有点害怕,却没当回事,反正没咬着,就算他们来找他算账也没什么好怕的。
程如山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懒得再理睬他,他对程福万道:“不要装得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家里住着,他有什么举动你会不知道?怕是你大哥也一清二楚。”
程信达:“一人做事一人当!没人指使我!你大哥砍了我大爷爷没事,我训练狗咬他有什么不对?”
很快公社的王连长过来,想把程信达带走,程如山表示拒绝。
“我要送他去县公安局。”程如山:“我不信公社,王连长知道为什么。”
王发奎有些讪讪,“这是公社决定……”
“不好意思,公社书记和程信达是亲戚。”
程玉莲几个纷纷道:“这事儿必须要严惩,这么歹毒怎么能留在村里?要是看谁不顺眼,就想个法子弄死人家?这谁还敢和他住一个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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