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裴诀冷冷道:“一言不合就对自己的丈夫和父亲下毒,就算只是一时糊涂,情有可原。但律法却难容,不然还制定律例法度做什么,不都形同虚设了?” “所以孟氏要留下照顾老头儿,将功补过就算了。裴许却必须受应得的惩罚,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看在老头儿最终还是捡回了命的份儿上,裴许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就罚没家产,流放关外吧。” 当年裴许固然可恨,但半大的孩子能懂什么,说到底还不都是受的大人耳濡目染。 他也的确扎瞎了他一只眼睛,间接改变了他的命运。 所以他不要裴许的命,只让他去关外吃风沙,至于裴许要在关外待多久,且先等十年八年后,再说吧。 谁让他不长眼,偏偏投生成了一对奸夫淫妇的儿子,偏偏是个奸生子呢? 那便生来就带有原罪,要怪只能怪他寡廉鲜耻的父母去! 赵晟点头道:“这个判罚很公正,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裴许只是个小小的宗室子。‘父为子纲’,当儿女的是不该愚孝,但也绝不该为达自己的目的,就妄图谋杀亲生父亲,能让他免除死罪,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裴诀道:“虽然明天就二十九了,但我还是打算就这两天,便把整件事办完落定,想来殿下应该会愿意为我通融的。我还打算尽快为我母亲重新立碑,以后我母亲便是怡亲王太妃,将来也绝不跟他裴景安合葬。” “想来我母亲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我这样安排。只可惜,我不能让我母亲与他和离,终究还是委屈了我母亲。” 曹云舒忙轻轻握了他的手,“母亲泉下有知,一定只会高兴,不会怪相公你的。她这么多年的冤屈,因为相公,终于一朝大白于天下了,她只会欣慰有相公你这么好的儿子。” 顿了顿,又道:“相公你放心,正月里吃年酒时,我一定会把当年的事,传得满京城都知道,让他们人人唾骂的!” 这些年荣安郡王与孟氏在京城的名声的确很不好。 但主要还是当年孟氏明明与荣安郡王就已经在谈婚论嫁了,却忽然另嫁,另嫁后没多久又死了丈夫,仍改嫁给了荣安郡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