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为沪城住房紧张,资源更紧张,煤饼都是限量供应,很多人家是舍不得拿有限的煤饼烧开水的,但冬天肯定得用开水,洗脸洗脚吃喝都得用,老虎灶非常便民,一分钱两分钱打一壶开水,很方便。 楚翘有些惆怅,这样的老弄堂,以后会越来越少,甚至消失,很多沪城的小孩子,可能都不会知道老虎灶是干什么的了。 “老虎脚爪多少钱一只?”楚翘兴致上来了,想买一只尝尝味道。 “五角洋钿。” “来一只。” “好嘞。” 老板拿了张纸,包了一只老虎脚爪,递了过来,楚翘闻了下,香味浓郁,金黄金黄的,看着蛮有胃口。 她掰了一小块慢慢咀嚼,面香味在嘴里弥漫,越嚼越甜,还是蛮好吃的,可能是隔了几十年再吃吧,现在吃起来,楚翘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这么大一只她吃不完,分给了顾野一大半,两人一人抱着半块老虎脚爪,守在弄堂口狗狗祟祟地观察对面曾国强的店。 道士被伙计请去了店里,兴冲冲地叫道:“老大,这位仙长很厉害的,让他给你瞧瞧吧!” 曾国强睁开眼,看到这穿得叫花子一样的落魄道士,火气上头,狠狠瞪了眼,“看个屁,赶紧滚!” 这种一看就是混不好的半吊子,那些有能力的高僧,一个个香火鼎盛,袈裟上都镶了金丝,这个比叫花子还落魄的道士,要是有本事能混成这穷酸样? 道士不慌不忙地盯着曾国强,看了会儿,突然大声道:“不妙不妙,这位同志你印堂发黑,有血光大灾啊,不出三天,绝对不出三天!”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非常决绝,还走得特别快,像是生怕沾了晦气一样。 伙计傻眼了,他是走还是留? 曾国强一个激灵,全身发冷,不出三天……难道他只能活三天了? 想到晚上莫名其妙出现的血字,还有喜蛋上那些诡异的字,以及家里时亮时不亮的灯,曾国强不由自主地打起了摆子,只觉得屋子里像冰窖一样,四面八方都有阴风,耳边仿佛还有兄弟的惨嚎声…… “老大你怎么了?”伙计声音也颤了,不敢靠近曾国强,他怕沾上晦气,他还没娶媳妇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