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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她的一辈子都要卖给吴小姐，直到死才可以自由。

    段七七答应了，但她要先看到钱，才肯签合同，吴小姐让她先回家，明天等通知。

    “姐姐，你不要卖自己，不要……我不同意。”

    小豪很激动，死活不肯回家，他知道姐姐是怎么筹到钱的，肯定把自己卖了。

    他也知道那些卖了身的女孩，最后都没好下场，他不希望姐姐也变成那样。

    “没有卖，有人借给我的。”

    段七七表情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冷漠，男孩不相信，他们穷得连地狱都不收，谁会借钱给姐姐？

    “姐姐，我们回老家找奶奶，好不好？我不想治了，我想见奶奶。”小豪哀求。

    奶奶是这个世上，他们姐弟俩唯一的亲人了，其实他对奶奶并没什么印象，父亲病死时，他才四岁，姐姐十岁，妈妈带他们来了港城。

    之后就再没见过奶奶了，但在小豪印象里，老家那段生活，好像是他最平静的时光，有爸爸在，没人欺负他们，妈妈也没那么凶，更不会带各种各样的男人回家。

    姐姐也不会被坏人欺负了，在小豪心里，老家和奶奶，就像是宁静的港湾一样，是他梦里经常梦到的地方。

    “好，回老家，咱们先回家。”

    段七七答应了，小豪很高兴，趴在姐姐背上，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笑容，还冲楚翘他们挥手再见。

    楚翘也挥了挥手，姐弟走远了，身影渐渐消失。

    出了这么一茬，海边去不成了，司机送他们回酒店，路上，司机说：“这姐弟的妈不是好人，不是卖的就是吸的。”

    也可能两者都是，又卖又吸，姐弟俩都是漂亮孩子，碰到这样的妈，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楚翘想到了上次和段七七的第一次见面，这女孩身上散发着冷漠厌世，可对弟弟却很温柔，难怪她会去抢包，应该是为了养弟弟吧？

    叹了口气，楚翘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怜人太多了，她帮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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