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自在-《修真之重生驭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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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饶是天残侯想破脑袋想不到她身上去,目光只若有似无的绕在火罗刹身上。连带他宝贝儿子,派去魔神殿内的金丹家臣全都死绝了,他连发生何事都不知道。本以为是火罗刹干的,却也一直怀疑她是否真有这般通天的本事,直到听说有一个天魔人以一人之力杀出幽都。
此魔是谁,火罗刹想必知道。
“你看我做什么?”火罗刹心里怵得慌,但父亲在身边,她直接鼓着腮帮子瞪回去,“白浊已经死了,婚约自动解除,休想再打我主意!”
“你这毛丫头的脾气,真是越来越辣了。”天残侯也不生气,摸着下巴咂咂嘴,“白浊死了,无福消受,我这做父亲没死,你还可以嫁给我。”
“不嫌弃的话,我替哥哥接手也成。”梓牧优雅的摇着折扇。
“做你们的春秋大梦!”火罗刹像只炸了毛的刺猬,天残侯她不敢打,遂将一道天雷轰向梓牧,“老的荒淫无道,小的斯文败类,上梁不正下梁歪!”
梓牧只有金丹初期,自然抵挡不住。
也不指望他那冷血的父亲会出手帮忙,如若平时,梓木定要吓死,但今日不同,他身畔还有疼爱他的姐姐在。
只见他身畔抱琴的女魔,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之间灵巧一拨,如蝴蝶翩跹,无声息间便化解了火罗刹的攻势。听她淡淡一笑,声音好似银珠落玉盘:“罗刹妹妹,明知我父亲和弟弟是在说笑,你又何必动怒呢?”
火罗刹红眸骤紧,仿佛这一刻才瞧见她,嗤笑道:“焦娓,多少年不曾见你抛头露面过了,如今为争这天机侯夫人的位置,你也是拼了啊。”
焦娓换了个姿势抱琴,歪着头看她:“那罗刹妹妹至此,莫非只是来斗嘴的?”
一句话堵的火罗刹气闷至极。
当她想来啊!
还不是被她父亲给逼着来的?!谁稀罕什么王族血统,谁稀罕什么魔族大能,那位幽都大长老终年神出鬼没,她连见都不曾见过,谁知道是圆是扁?
她现在突然觉得,白浊死的也未免太早了。
不过,借力除掉他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火罗刹狐疑着将目光投向苏慕歌。
苏慕歌一直关注着她们,察觉苗头不对,赶紧避开,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低声询问桑行之:“师父,天机侯摆的不是寿宴么,她们看起来怎像是选妃一样?”
“因为……”
桑行之只开了个头,就有人打着哈欠接话:“因为寿宴只是个幌子,长老会施加压力,逼着焰魃那厮娶位正儿八经的夫人,绵延一下王族子嗣才是正事儿。殊不见,这两家侯爷的儿女都能当众丢人现眼了,我们天机侯爷仍旧孤家寡人,多不应景儿啊。”
此话一出,焦娓和火罗刹同时羞愧的向后退了退。
天残侯和炎武侯的脸色亦有些难看。
苏慕歌寻着声音望过去,说话之人是从城内走出来的。
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模样,长发垂散,眼圈乌沉,瞧上去有些恹恹无神。与他同行之人苏慕歌认识,正是四长老姜颂。
那这位,应该就是三长老红濛。
“仙尊,在此恭候多时了。”红濛和姜颂一起拱了拱手。
“有劳两位长老。”桑行之竟然敛衽,破天荒行了个周全之礼。
这令苏慕歌大惑不解,他这礼数不是行给姜颂的,那便是冲着红濛。苏慕歌不由再打量红濛一眼,估摸着元婴境中期修为,不是她眼界高,只是按照师父的标准,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两位长老压阵,门里门外顿时静了下来。
桑行之随着红濛一起进了城,姜颂似乎故意走慢了些,同苏慕歌错开一个肩,并隐隐结下一层隔音结界:“听说焰魃下了帖子给你,可有此事。”
苏慕歌颔首:“确有此事。”
姜颂思虑道:“那裴翊知道么?”
听他提及裴翊,而不是浮风,苏慕歌怔了怔,看来他一早知悉裴翊的身份,且和他暗中有着联系。或者是在诈她?不会,裴翊说过,姜颂是效忠于幽都王的。
“他知道。”
“人呢?”
“应该已经进城了。”
姜颂沉了沉脸色,没再问什么。
而这厢红濛也在同桑行之聊天:“行之啊,当年不是答应过我,今后不再来魔界了么,出尔反尔,可不是什么大丈夫所为。”
“大丈夫能屈能伸。”桑行之笑笑,“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即便来了,对你们、对魔域又有什么妨碍么?”
“唔,说的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你如今已是十洲三岛第一人,倒是我庸俗咯。”红濛抬眸望着黑压压的云层,打了个哈欠,“不过你来的不凑巧,魔界眼下,正面临一场浩劫,这天啊,保不准哪天就要变了咧。”
桑行之的脚步微微一滞。
红濛也放缓了步子,漫他一眼:“我虽没有妹妹那样精准的预言天赋,但身上也流着巫魔的血。我的预言提醒我,这趟子浑水,最好不要沾,若是一定得沾,就先把自个儿身边洗干净了。”
“多谢。”桑行之再度微笑,“特意来提醒我。”
“我没提醒你什么。”红濛啧啧道,“我只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多的。”
“顺便瞅准时机推波助澜一把。”
“你看,咱们就是如此情投意合。”红濛终于露出一个会心笑容,感慨道,“只可惜,属于我们的时代已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啊,如今萧卿灼没了,你也得了道,凭我一人,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桑行之随着他笑,也不提青木的事儿。
红濛又疑惑着问:“行之,你比我聪明,你说焰魃究竟存的什么心?”
“恩?”
“赤魃失踪,同他脱不了关系,说不准早被他害死了。接着他污蔑王后不贞,将才出世的王子扔进焚魔窟。我以为他要夺权,登上王座。但他却什么动作都没了。是畏惧另外三侯么?他连那么恐怖的赤魃都不怕,何惧那三个不成器的?可他就是消停下来了,一天比一天消停,整个天魔贵族干戈大起,乱成一团,他偏居一隅,终日里抚琴品茶,修身养性,你说他究竟图的什么?”
“非常人做非常事,正常。”
“你看的破?”
“我这点儿道行,只够看破我自己。”
“呵呵。”
行至分叉路口,红濛驻足,扬手揽住桑行之的肩膀,亲昵的拍了拍,“焰魃本说将你安排在行宫,我知你已有去处,便自己安排吧。明日寿宴,我再寻你叙旧。”
桑行之再是敛衽行礼:“行之谢过。”
直到姜颂同红濛远去了,苏慕歌才敢上前几步:“师父,走吧。”
“慕歌,今日见到秦铮,你去将话同他讲清楚。”桑行之突然道。
“讲什么?”苏慕歌不明其意。
“无论你要讲什么,晓之以理也好,尖酸刻薄也好,他承受得住,着他对你彻底死了这条心便是。”
苏慕歌蹙着眉,并不觉得她和秦铮之间需要再解释什么。
唇角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口,她似乎明白师父的意图,看来明日寿宴或许凶险重重,师父想让秦铮回去蓬莱。
“我明白了。”她又问,“师父,您同那位红濛前辈很熟么?”
“他是幽都三长老,逆命侯族亲堂弟,”桑行之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提步前行,许久,又补了一句,“也是我大舅子。”
苏慕歌哦了一声,随后瞳孔骤然缩紧。
他刚说什么,“大舅子??”
苏慕歌瞠目结舌的追了上去,若是从前听到此事,她大抵只是意外一下,但不久前才听师父抒发过对魔人的憎恨,一眨眼,竟冒出个天魔大舅子?
确定不是来搞笑的吗?
她一路缠着问,但桑行之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再多提一句。
走到一处别院前,苏慕歌终于收了心,因为裴翊正背靠着门站着,双手交叠搁在剑柄上,微微垂着头,似乎在闭目养神。感觉到他们来了,才撑开眼皮儿,沉默着向一侧站开,给桑行之让出条路来。
桑行之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似乎对裴翊找准他落脚之地表示惊讶。
但也未曾表现出来,微微一颔首,解了封印入内。
苏慕歌走去裴翊面前站定:“你怎么样?”
突然开始后悔告诉他帖子的事情,裴翊无论再怎么强,终究不是铁打的。先前魔神殿损耗过重,又不眠不休的替她寻找药材,几乎一年未曾停下来休息过了。
“还好。”裴翊没有在她面前强撑,“今夜调息一下,差不多了。”
“那进来吧。”苏慕歌示意他跟着进去。
裴翊却显得犹豫:“我觉着桑行之讨厌我。”
“除却我萧师叔,师父见谁都讨厌。”苏慕歌笑了笑,牵他的手就朝门内拽,“哦不,今日我又见着一个他不讨厌的人……”
才走进大门,就瞧见小青木站在内门槛,探着头看她:“苏苏,你的伤都好了么?”
“是啊师叔。”苏慕歌冲他眨眨眼,“对了,九夜笙他们怎么样?”
“还在炎武侯府,铸那柄什么噬魂剑。”
知晓是柄假剑,裴翊并没有什么反应,不过他还是得找个机会去趟魔神殿,将弑神之力毁掉。
苏慕歌正想告诉他,弑神之力已被七夜瑾拿走了,秦铮却提着剑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小青木背后,冷着一张俊脸,睁大一对儿凤目,怒气冲冲的瞪着裴翊。
“秦……”
“你随我出来!”
秦铮扬起含光剑,指的人却是裴翊。
尔后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直接从两人中穿了过去,大步出了门。苏慕歌捏了捏眉心,正想说裴翊你不必理会他,结果一转头裴翊真的跟了上去。
“我说你们……”
苏慕歌头疼着正准备追出去,青木拉住她:“苏苏,你就别去添乱了。”
“但是……”
“男人的事情,就让男人用自己的方法去解决。”
……
秦铮出门向右拐,那是一片青翠的竹林。
距离别院远了,秦铮赫然转头,横剑指向裴翊:“喂,拔剑吧!”
“我的剑没有锋刃,所以未曾置鞘,不必拔。”裴翊将自己那柄无刃之剑随意插在面前,双手一摊,如释重负一般望着秦铮,“何况我体力不支,不准备同你打。”
“那你跟出来做什么?”秦铮的剑还在空中悬着,毫无收鞘的打算。
“你既喊我出来,我总不好不出来,那样你面子上岂不是不好看。”裴翊淡淡说着,祭出一件法宝来,在方圆设下一层隔音结界,“顺便也想问一句,我又不是你的敌人,你为何要同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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