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二、冬去(二百零二)-《一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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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攸宁猜的不错,珠儿确实找了个江湖郎中。

    回春堂主事的话语非常委婉,说此人的住处清幽僻静,俨然世外高人。

    裴渊看了看那朱姓郎中的落魄样,稍加询问,便知道他的住处十分偏僻,与乞丐无异。

    这就对了,越见不得人,就越是他们想知道的。

    这朱郎中想必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先是官府登门来找,后来被带到州府的大堂之上。他岂见过这等阵仗,料想是犯了大事,吓得瑟瑟发抖,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

    楼月主审,让人将两幅肖像交给他,道:“那日来寻你诊病的宫人可是这两位?”

    那两幅肖像,一副画的是鄂伦,另一幅是珠儿。

    朱郎中哆哆嗦嗦地仔细看,忙回道:“是这位娘子不错,可是这位郎君……这嘴是歪的,小人看不出来。”

    楼月唤来典狱。

    那典狱不敢怠慢,忙带着画师,去找见过鄂伦的人修改。等到修改好的画像呈到面前,朱郎中捣蒜似的点头,“确实无疑。”

    “当日之事,你细细说来。”楼月道。

    朱郎中想了想,结结巴巴道:“当日,画像上的娘子戴着羃离,到小人住处来;这郎君跟在她身后,像个仆从一般低着头,半句话也没有说。”

    “他们二人关系如何,便是主仆一般?”楼月道。

    “却也不是。”朱郎中道,“小人也是看过无数病人的,知道些世故。这娘子和郎君虽扮作主仆,但其实是一对野鸳鸯。”

    “哦?”楼月问,“你如何确定。”

    “不瞒公台,找到小人这里来的,多是有难言之隐。”朱郎中道,“小人当时存心一试,便向那郎君说,男子汉大丈夫,在女人跟前抬不起头来,一辈子要被压住的。他们二人连孩童都有了,还有甚好怕的,一家之主要立威,不要被妇人骑到头上去。那郎君若真是奴仆,定然要跟小人急眼,可他默不作声,便定然不错了。”

    他越说越是离谱,孙焕在堂下听着,嘴角抽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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