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秋归(九十八)-《一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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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猛地跳起来,指着裴渊道:“你这以下犯上的竖子,忘恩负义的野种!他日我定叫你悔不当初!”

    裴渊无动于衷,只将左右摒退。

    他将手里的文书放在案上,道:“这是京中的左仆射送来的,兄长可过目。”

    太子不耐烦地拿起那文书,翻了翻,目光定住。

    这信里,封良措辞严厉,先是指责裴渊勾结杨晟造反,而后,警告裴渊,说永宁侯等一干人贩都在他手中,若裴渊不将太子还回来,这些人便性命不保。

    太子看着信,脸上的戾气褪去,终于露出了狂喜之色,大笑起来:“做得好!不枉我叫他一声舅父!。”

    说罢,他看向裴渊。神色得意。

    “你将此物拿给我看,莫不是要问我的意思?”

    “正是。”裴渊道,“左仆射欲迎你回去,你可愿意?”

    太子又笑起来,神色讥讽。

    “你莫不是吓得丢了魂。”他说,“我若说不愿,那永宁侯等一干乱臣贼子便没有了性命。我倒是愿意,你愿么?”

    “兄长不必考虑我。”裴渊道,“我只问殿下意愿。”

    “自是愿意!”太子道,“他何时来迎我?我还说那老匹夫怎的迟迟未来,原来是打了这番主意。”

    他“哼”一声,颇为得意:“我早就就这么提议,可他说永宁侯是父皇的近臣,此时还动不得。呸,如今还不是老老实实地按我说的做?”

    见太子嘀嘀咕咕,颇为亢奋,裴渊看着他,神色沉着。

    “有件事,我只说一次,后头要如何,兄长自行考量。”

    “何事?”

    “封良是逆臣,兄长想想也知道,杨晟手中无兵,断然做不出那谋刺圣上之事。京城中唯一能造这反的,恰恰是封良。”裴渊道,“封良能造圣上的反,莫非就不能造兄长的?兄长回到京城去,恰是羊入虎口。”

    太子不可置信地看向裴渊,仿佛听到的是世上最可笑的事。

    “你说什么疯话?”他说,“封良是我舅父,我才是太子,天底下唯一可名正言顺继位之人。他们封家唯有倚仗我,才可安安稳稳过下去!他反了我不就是反了他自己?他疯了才谋逆!”

    说罢,他想了想,看着裴渊:“你以为这么说,便能把我吓着,让我不敢回去。如此一来,那皇位就一直悬着,你便就有机会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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