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孙公公说,“摄政王一直在勤政殿的暖阁,据说一直没休息,在等着皇上醒来的消息。” 君钰心头微沉,“你派人去告诉皇叔,朕已经无碍了,另外……再悄无声息的,替朕去办另外一件事。” 孙公公附耳在君钰面前,君钰吩咐完之后,他便下去办了。 通知君倾澜是他派心腹过去的,可是亲手将锦盒放到养心殿的牌匾后面,是他一把老骨头自己爬上去的。 他将锦盒放置好,便忍不住拭泪,叹气更是一声接着一声,叹回君钰的床前。 君钰捂住了他的嘴,“朕还没死,不必如此叹息。” “可皇上当真愿意……这皇位落入他人之手吗?”孙公公抬起袖子,擦着眼角。 君钰面容沉静,目光如水,“皇位,本应能者居之。” 这句话,是她在父亲遗物里的手札里翻到的。 她出生便没见过父母一面,只能看他们的画像认识他们的样子,可是她翻遍父亲留下的文章和书作,她能够想得到,父亲是个何等宽厚又才华横溢之人。 他出身高贵,却从不倨傲,他身在太子之位,却依旧饱读诗书,满腹才华。 他的治国之道也许并不出彩,不适合这累累白骨堆起来的皇位,可他有一颗包容仁善之心,他肯广纳贤才,他会礼贤下士,敬重贤能。 她羡慕父亲的仁善,可她也吸取教训,为君者,必不能只有仁善,要恩威并济,才能镇住那些蠢蠢欲动的狼子野心。 “孙芜,朕的父亲和皇爷爷,只有一个想法,是完全相同的。”君钰嗓音嘶哑的说道。 孙公公不太懂君钰的意思,只是瞧着君钰唇角微扬,压力似乎没有那么大了。 君钰闭上眼,心中想的是跟他父亲,跟他皇爷爷一样的事。 他们愿,大晟百年基业,繁荣昌盛! 勤政殿,君倾澜得知君钰醒了过来,连夜召集了中山王和镇国公,跟他们谋划了一番,直到天明破晓。 慕国公府里,除了慕国公,其他人都惴惴不安的,一身黑袍的禹王在他面前急的直跺脚,“国公大人,您到底是什么心思?怎么现在还不动手?我手下士兵,早已按捺不住了!而且,本王还听说您儿子被君倾澜给抓了,现在禁军统领全都是君倾澜的人了,您心里……还有谱吗?” 禹王是个胆小懦弱的人,他原本是愿意安享富贵,不图其他什么的。 可自从姜逸那臭小子跟君羽溪起冲突,君倾澜狠狠下手打他儿子,他便心里憋了一股气,在家中天天被他那凶悍的王妃指着鼻子骂他没出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