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心里没底。 近日左相府被包抄了,单左相府库房的脏银就被朝廷往外搬了三天三夜,基本上左相府家眷皆被收监了,除左相仍潜逃在外,其余无一人在逃。 仇人被抄家了,洛长安更觉日子没有那般难熬了。 虽然生产时九死一生,洛长安却也勉强算是顺产,下面被切那一剪刀,经过了一个月的休养伤口愈合不会疼了,却留下了隐疾,有些失禁,她不知多久可以恢复好,内心有些彷徨,年纪轻轻就留下这样的病根,难以启齿,心里多少有些阴影。 而帝千傲在她整个月子期间性子变得异常暴怒,朝堂上也时常传出他狠辣除去佞臣的消息,手段之狠令人发怵。 而回到她身边他则异常安静,日复一日看她的目光越发深邃,她甚至发现他几乎彻夜不眠的凝着她,似乎怕丢了她似的。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她没有问,没胆子知道背后的原由。 这天,是个艳阳天。太后打算回宫了,便将步子迈向了洛长安的屋子。 帝千傲将其阻住,“母后要动手卸磨杀驴,夺人亲子了?” 太后一怔,“傲儿,话不必说得如此难听。” “母后敢做,还怕儿子说的难听吗。” “多说无益,迟早有一天你会理解哀家的用意。”太后继续前行。 “留步吧。不如亲眼看着你的好儿子是如何把一个对帝家死心塌地的女人毁灭的吧,您培育出来的人渣,希望您满意。儿子的不幸皆来自于你!” 太后目光震惊,心中非常悲凉,为何我身为人母竟令儿子深恨至此,不幸?他是皇帝,何来不幸?! 帝千傲轻轻推开了洛长安的屋门。 洛长安刚为槿禾穿上了红色喜气的小袄子,整个月子娘俩在屋内困了四五十天,寻常人家月子大抵做够足月,宫里的人都讲究做够四十九天的月子,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少一天多一天都不吉利。 洛长安也乐得和儿子朝夕相伴,这样和宝宝在一起的日子让她人生都明快起来,她觉得自己这一个多月人生是完整的,有孩子,有丈夫,一家三口。 今儿出月子,又赶上好天,她打算带孩子出去晒晒太阳,平时都是梅姑姑抱出去给崽儿晒太阳的,今天她如刑满释放似的,想自己出去走走。 她刚抱起来槿禾,就见帝千傲缓步踱步进来。 “槿禾,你父皇来咯。”洛长安温柔地拉着槿禾的小手向帝千傲打招呼。 帝千傲深深锁着她消瘦的小脸,出了月子,由于哺育孩子,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腰身比生育之前更细瘦了,似乎一把可以握住。 洛长安隐隐预感到了什么,大概和她被软禁之事相关吧,她下意识地将槿禾抱得紧了些,帝家掐时间点的功夫是让人服的,出了月子头一天,她就需要面对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了。 她是成年人了,被帝家的母亲勒令和帝家保持距离,她有脸有皮,实际是可以独善其身和帝家不来往的。 她却舍不得孩子,她一直计划着和帝千傲摊牌自己想独自带着孩子出宫,求他给一纸休书,不切实际,但她想试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