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洛长安手指上很干净,画像如每天都被悉心打理,并不曾落灰,“没有。” “朕每日擦拭,自然不会落灰。”帝千傲说着,便坐在榻上,双腿自然敞开,双手有些局促地搁在膝盖上,“还欠你一解释,当初将画像面向墙壁,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怕看了想得厉害又见不着。” 洛长安心头一动,轻轻一咳,不答他话,只另起话头,“那个复颜药,要等多久呀?这画像说取就取下了,不费功夫。” 帝千傲眉心微微一动,“沧淼还差一味药材。得稍等等。” “唔,好。”洛长安于是折身,抬手要将自己的画像取下。 “媳妇儿。”帝千傲在她手触到画像前,唤着她。 洛长安为这仨字儿,眼眶一涩,回转了身,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怔怔凝视着他,“你叫我什么呀?” “媳妇儿。” “不是和离了?” “你保准没看看和离书。” “我是没看。” “你该看看。” 洛长安就好奇了。 “过来。”帝千傲将双臂展开,等着她,“这是圣旨。” 洛长安于是缓步走到他的领地,立在他微微敞开的腿间,他将手臂一合,将她腰肢拥住了,他坐着,她立着,他需微微扬起面颊与她对视。 “想听你叫我一声相公。” “真想听吗?”洛长安都不确定了,因为他眼底怒色未消,她明白他介意沈某。她这种情况下叫相公,会令他如意吗。 “委屈了?”帝千傲询问着,“是不是又不知怎么办了。眼看十一月初五就到了,你二十九岁生辰,朕也近三十四岁了。又是一年。十五年了。” 洛长安眼睛里升起泪意,委屈二字使她几乎泪目,“是,又不知道怎么办了。十五年了。” “你一怕就躲着。屋子里就咱们夫妇二人,什么话都可以说。并且,要说实话。朕是大男人,朕先来。”帝千傲说着,便微微一笑:“朕今日说谎了,不带沧淼去地陵,是为了引你回宫。宣武门已经下钥,你出不去,朕不让走了。哪怕朕今日就死了,你也是我帝千傲的小寡妇。” 洛长安更咽道:“可是...可是我脏了...您现在压着怒火的样子,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怕您又把信物都烧了,也怕...您把我打入冷宫...我不想用冷宫生涯结束我下半辈子。” “那日在棋室外,朕将诸事都听见了。听见后未露面,而是去卧房待你。那日,朕亲吻了你腰后小痣,亲吻了你的朱砂字,还有你的小嘴。”帝千傲抹去她眼尾的泪意,眼底除了怒火,竟平添兴味,“我媳妇儿是最自尊自爱自重的女子,是最干净的女子。你是被欺侮了,脏的是那些害你的人!不要说你被辱了,纵然是被轮了,朕也对你初心不改。朕怒,是因为朕觉得窝囊,没用,连媳妇儿都保护不好!恨不能死在你手里谢罪。” 洛长安的心缓缓地卸下防备,他将手放在她脑后,将她轻轻带进他的怀里,她偎在他的胸膛,委屈道:“我担心自己会给你带来耻辱,且我是一国皇后,若是连清白也没有了,如何于后宫安身立命。” “朕,就是你安身立命的资本。”帝千傲捧住她的面颊,“纵然天下人都说你不好,遗弃你,否认你,但千金难买我愿意!朕谁也不要,就是要洛长安!” 洛长安仍自犹豫,不知该如何踏出这一步,若是再行差踏错,她这辈子就完了,岁月使她已经不能像年少时那般冲动了。 帝千傲没有得到洛长安的答案,他好失落。 洛长安只觉自己面颊上一热,她抬手摸了,竟有几分湿意,她抬眼去看,却见帝君竟落泪了,她心中一惊,“帝君...您又落泪了?” “心里难受。”帝千傲将手放在心口,紧紧攥着心口衣裳,“想你。你就在这里,却如隔着千山万水。长安,何时能真正许我一生一世啊。这里不是宫,是家啊。” “家。”洛长安眼眶一热。 “这是我们的婚房,我们的家啊。宝贝。”帝千傲红着泪眼,说道:“我只是想和你过日子啊。要求不高,落朝后,在院子里,在秋千架旁,能见你和孩子们在家里等我,我不用终日里守着你住过的空落落的宫殿睹物思人......” “帝君...别哭。你告诉我,我怎么做能让你不这么难受。” 洛长安慌了,他一生几次落泪都是因为她,而他每次落泪都是到了极处,头一回他落泪,是她告诉他要嫁给慕容珏请他恩准;第二回落泪是她产下帝槿禾那回;第三回是他烧了信物,铲除了吴书业后于千军万马前求她回家;这回是她被辱后他竟比她还难过痛苦。到底,她没有他坚定和勇敢。 “留种二字令朕嫉妒到发疯了,那是我的本性,我可压制,可我改不了,全因我太在乎你,长安,我嫉妒到如死了,救救我。”帝千傲用手摩挲着她的唇瓣,“将你交给我...让我感受你最后一次。救我......” 洛长安在还没有想好去留的情况下,已经挡不住他眼底的希冀之色,终于将下颌点了点,但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是放她自由了吧,同意她回北地了? 得到洛长安的准可,帝千傲便将她罗裳轻解,见她月信净了,没了那褐色血迹,便未多想,发狠了要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