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转身离开房间,不想再看到穆红。等坐到车里,才忽然明白,人生的转变,只需要一场灾难就够了。 到医院后,母亲一见到罗天,眼泪就出来了:“骡子,你终于来了!没有你……妈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罗天抱了抱母亲,安慰道:“妈,一切会好起来的。别怕,有我在。” 这个世界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人,也许就只有父母了,毕竟血浓于水。 罗天为父亲缴纳了押金,手术进展的很顺利,虽然父亲还在昏迷状态,大夫说父亲一周后就能出院,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他看着父亲躺在病床上安详的表情,长长的舒了口气,已经半夜了,母亲在隔壁的病床早已睡去,现在终于又度过了一个难关。 罗天睡不着,他想起自己八岁时发高烧,正赶上半夜下起了鹅毛大雪。 东北的冬天寒冷彻骨,地上溜滑,积雪漫过了小腿,公交车早就停运了,出租车更是打不到,父亲就把他绑在二八自行车后座上,推着车子趟着雪在前面推,三公里的路走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把送到了医院。 大夫说,如果再晚一会儿,孩子就烧出脑炎和肺炎了。 父亲的双腿都已经冻僵了,差点被截肢,就这样他也没睡,晚上还熬夜看药,就像现在自己睡不着给父亲看药一样。 罗天盯着点滴中的药液一滴一滴的落下,他的眼泪滑落下来,泪水滴到父亲脸上,父亲醒了。 父亲看着罗天,沙哑的问:“儿子,你……哭了?” 看到父亲醒了,罗天激动不已,“爸,我没哭,就是想起来我八岁那年,你冒着大雪带我去看病,双脚都冻僵了,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骡子,我有点渴,你帮我倒点水!”父亲咳嗽了几下。 罗天把水倒在瓶盖里,递给父亲:“大夫说,你刚手术完,每次只能喝一点。” 父亲接过瓶盖,喝完了水。 “爸,我觉得屋里有点热,衣服敞开点,会好一些!”罗天解开父亲胸前的扣子,瞟了一眼他暴露出来的前胸,又摸了摸他挂点滴的那只手,是温热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