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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黑衣老者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想要避，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避，似乎都避不开，仿佛冥冥中已经锁定了自己。

    “噗嗤。”

    雷刀，直接贯穿了黑衣老者的身躯，这位天仙六重强者的身躯，瞬间湮灭。

    陨落！

    “这？”

    “这种实力？”

    “一刀，击杀了一位天仙六重强者？极短时间，灭杀了两位强大天神？”吴渊遥遥望着，心中震撼。

    他心中有一丝喜悦，逃出升天。

    但更觉有些荒诞。

    眼前的银甲女子，不是那种修炼了数十万年的绝世妖孽，她才修炼了千年不到。

    当年，初见时，自己不过金丹境，对方也仅是紫府境。

    后来，自己得诸多机缘，一路崛起，自诩最强天才行列，于时空岛和对方相遇，对方的实力丝毫不亚于自己，就已很令人吃惊。

    如今又数百年过去。

    自己进步已算极快，论道之感悟，都接近星主层次。

    但对方，已能斩杀天仙六重，单凭那雷刀显露的冰山一角，就已是吴渊难以揣测的。

    毫无疑问。

    卓海月的道之感悟，已不是超出吴渊一筹，而是远远甩开。

    这种差距，没有让吴渊感觉绝望。

    反而生出一种不真实！

    对，纯粹的不真实，卓海月的实力提升，已然超出了吴渊的理解范畴，在任何典籍和传说中，都未曾出现过。

    这片虚空，变得寂静。

    “哗啦！”

    幅散千万里的雷光消散，横扫虚空的雷刀同样回转，卓海月的生命气息同样收敛。

    变得和正常上仙无异。

    “离夏。”她看向了吴渊。

    吴渊错愕。

    “哦？差点忘记了，这时候，我该称呼你为鸣剑。”卓海月微微摇头。

    她一步迈出，迅速来到了吴渊面前。

    吴渊心中微惊，看向卓海月。

    只觉卓海月的眼神有些冷。

    从未有过的冰冷感和疏远感，就仿佛是两个陌生人。

    而且。

    忘记？

    强大如上仙，记忆力何等惊人，怎么可能忘记？即使过去万年十万年，按理都不会记错的。

    除非——记忆本身出现了混乱。

    本能的，吴渊就察觉到卓海月的不对劲，心中生出一丝警惕来。

    “海月，多谢。”吴渊道。

    “你的行踪暴露，刚才的三人死去的只是法身，他们没法抓住你，肯定会提供你的行踪，我们先离开这里。”卓海月淡淡道：“随我来吧。”

    “嗯。”吴渊点头。

    轰！

    一股雷光瞬间裹挟了吴渊，卓海月带着他瞬间化为一道闪电飞窜向远处虚空。

    近两倍光速！

    横冲直撞。

    寒风？卓海月要么以绝对速度避开，要么直接硬扛冲过去，直接无视了绝大部分危险。

    迅速的。

    卓海月带着吴渊高速前行，迅速远离了这片区域。

    飞行许久。

    两人才稍稍放松，交流起来。

    “海月，你是如何寻到我行踪的？”吴渊好奇，传音询问道。

    自己的行踪，可从未暴露过。

    “因果！”

    “你和我之间，有诸多因果牵扯，我原本就在雪光雾境闯荡，所以，能感知到。”卓海月淡淡道。

    “因果？”吴渊一惊，心中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没错！

    世间无数生灵，因爱恨情仇、血脉关系等等，都会产生出因果联系。

    所谓因果攻击为何能通过法身因果攻击到本尊？

    本质就是法身和本尊有因果联系。

    但是，因果乃是天地运转中的本质奥妙，别说修仙者就算是星主通常也无法窥伺。

    除非参悟因果之道。

    而因果之道，据吴渊所知，乃是以时间、空间、雷三大上位法则各自一部分融合而成。

    极难入门，丝毫不亚于完成的空间之道。

    “凝练因果真意，可感知到自身因果线，透过因果线，可感知到近距离下，和自身因果牵连者存在。”卓海月却是主动传音解释道：“因果牵扯越大、距离越近，感知越清晰。”

    “当然，即使未参悟因果真意，若任何一条道的道之感悟达到星君层次，同样能尝试修炼因果秘术，感知因果线，我就是如此。”

    “我参悟雷之法则，和因果之道相近，修炼因果秘术，并不难。”卓海月淡淡道。

    吴渊沉默了。

    因果秘术，他听说过，却未曾修炼过。

    通常来说，那是星君层次才会考虑的事。

    按卓海月的意思。

    她在雷之法则上的水准，已达到星君层次？也就是江桓师兄、聂震、觅云他们那一层次？

    可她，才修炼不到千年啊！

    “你的天赋……我远远不如你。”吴渊由衷感慨道。

    他倒没有气馁和挫败感。

    世间生灵无数，总有大机缘，总有妖孽之辈。

    坦然面对。

    对吴渊来说，一步步超越自身即可，而非一味和他人较劲，对于卓海月，他更多的是佩服和感慨。

    “不！”

    “论天赋，你胜我十倍百倍……我的路，若你有选择，你恐怕都不会走。”卓海月淡淡道。

    吴渊错愕。

    心中不解。

    “你将来，会明白的。”卓海月看着身旁的吴渊：“你恐怕也在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快成上仙吧。”

    吴渊不由点头。

    按时间推算，卓海月还未到八百年积累之期限。

    “有些事不是我想不做就能不做的，我没得选……”卓海月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旋即又恢复如常，眼神变得愈发冰冷：“不能再说了，你也不必多问。”

    吴渊心中一凛。

    他隐隐有察觉，卓海月身上，应该也有大秘密，这秘密令她进步极快。

    但同样有大隐患。

    只是，具体是什么秘密，吴渊却是无法推测。

    他的眼界终究是有限。

    “鸣剑，你现在有两条路。”

    “第一条路，你将黑魔星辰交给我，我已完成时空任务，可随时传送回时空岛。”

    “第二条路，我保护你，杀出雪光雾境。”卓海月忽然道：“你来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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