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见到我们突然进来,彻底懵了,吃饼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瞠目结舌地盯着我们。 小竹笑意盈盈地说道:“老板,你可让我们一通好找啊,原来住这么宽敞的地方。” 疯虫:“……” 我在席子上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没说话。 疯虫已经敏感觉察出了不对劲,用沙哑的嗓子恶狠狠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我将帽子和墨镜给卸了:“丛哥,好久不见!” 没叫他疯哥。 特意叫丛哥。 疯哥是他在魔都当老司理麾下时的称呼。 丛哥是他当拖裤党大哥时的称呼。 但很显然。 时间过去了十年。 他已经不大记得我了,双目阴冷,死死地盯着我。 我必须得提醒一下他! 我拿出了那枚已经被我盘得包浆浑厚的假袁大头:“给你讲一个故事。” “一九九一年农历十二月二十一日晚,昌市车站,一位小男孩拿着这东西去拖旅客的裤子换钱。那天很冷、雪很大,火车站没什么旅客。小男孩远达不到丛哥交待完成每天骗二十块的任务。” “晚上九点半,小男孩饿得不行,回去向丛哥报告,希望丛哥能给他一块二买馒头吃,因为他家中还有位奄奄一息的叔叔。丛哥生气了,把小男孩拖到压水井旁边狠狠地撞,还变态地将屎尿塞在了他伤口,站在旁边哈哈大笑,并骂小男孩是吃不到新鲜屎的蠢狗。” “丛哥可能已经忘记了这事,但这些年来,小男孩心中一直在惦记着丛哥对他的好。” 疯虫越听脸色越难看。 到最后。 他眼睛瞪得老大,瞅了瞅袁大头,又瞅了瞅我,瞠目结舌地指着我:“你你你……” 我冷冷问道:“想起我是谁了吗?” 疯虫大惊道:“你是苏尘!” 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 我心中翻江倒海。 一瞬间。 恍若隔世。 疯虫迅速从地上起身,脸上肌肉剧烈抽搐:“难怪你特么会用报纸点烟,你竟然没死……啊呸!看我这什么破嘴!苏尘,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 我目光若一把剔骨的刀,死死地盯着他。 疯虫咽了一口唾沫:“兄弟,以前的事是哥哥做得不对!但那时我们还小,都不懂事!俗话说的好,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如今十年过去了,物事人非……” 我打断道:“当时我还小,你已经成年了。” 疯虫忙不迭地说道:“对对对!我年轻的时候混蛋、畜牲、狗屎……但这些年我可从来没停止过悔恨,尤其是对你,心中一直内疚万分!我常在想,如果哪天能再见到你,我一定要……” 我冷笑问道:“如何?” 疯虫抬手抽了自己一耳光,附下了身子,从里面掏出了那枚老料新工玉观音挂饰,递到了我眼前:“当年我太不是人了!我一定要补偿你!这点小玩意儿你先拿着,等我赚了钱……要不你继续跟我干吧,哥哥我这里可还有不少家底!” 他都已经混成这副死样子了,竟然还在装大尾巴狼。 忽然之间! 疯虫拿玉观音挂饰的手,袖子中陡然亮出一把无比锋利的匕首,凶狠无比地冲我脖子捅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