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靳祥三十来岁,留着胡须,长着一张憨厚老实的脸。若不是胡子比较扎眼,扔进人群里都找不见。 他见了薛清茵便立即行了礼:“公子已经吩咐过小的了,大姑娘只管差遣我。” 怕只怕,大姑娘连怎么差遣人都不会。 靳祥心道。 做买卖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打小就没学过,现在一来就要接手这么大的摊子,不是他瞧不起大姑娘,而是这事儿啊……它注定得黄! 算了,就当陪人玩了一趟过家家,伺候好就是了! 靳祥在心中宽慰完了自己,就亲自驾车带着薛清茵先往城郊去了。 一出城,薛清茵就卷起了帘子,只管呼吸外头的新鲜空气。 弄得薛夫人瞪了她好几眼,生怕她被吹坏了。 “那是什么?”薛清茵突地出声。 她远远看见一张黑色的布,不,准确来说,是一朵朵黑色的蘑菇,坐落在一处。 太远了,看不真切。 “是玄武军的驻营地。”靳祥道。 “玄武军?” “便是宣王殿下的亲卫军。”靳祥笑了笑,接着道:“再行出三十里外,还有宣威军的驻营地呢。宣威军是宣王殿下手中的大军精锐。” 薛清茵点了点头。 她以前小说看得多,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儿古代的规矩。 比如说将军归来的时候,大军是不能入京的。毕竟乌压压那么老多的人,一带进城谁知道你是得胜还朝啊,还是来造反的? 于是便会在京城外驻营,或靠山或靠田。 从汉朝开始,一般就是依田而踞。战时拿起武器便是兵,和平时期放下武器就要屯田耕作。 靳祥驾着车,越往前走,头皮就越来越发麻。 薛清茵都发觉到他神色不对了,于是问:“靳掌柜,怎么了?” 靳祥尴尬道:“我也有些日子不曾来过郊外的庄子了,这眼瞧着是离庄子越来越近了。但怎么也离驻营地近了?” 薛清茵指着路:“驻营地不是在那头吗?” 靳祥道:“是啊,咱们进了这条路,就要拐弯朝那边走了。”靳祥顿了下,道:“要不咱们过些日子再来?” 薛清茵不解。 和驻营地做邻居,是什么很可怕的事吗? “无妨,往前行就是。”薛清茵道。 薛夫人在后头暗暗点头。 没错,女儿家也该多带出来见见世面才是。养在闺阁之中,又哪里能见到这般稳当的姿态呢? 这马车又行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在一处庄子前停下。 庄子后头是山林。 庄子前边是田地。 而玄武军的驻营地,实际与他们还隔着二里地呢。 但就算是这样。 靳祥额头上的汗水也肉眼可见的变多了。 “靳爷?是靳爷来了!”守在庄子门口的仆役连忙跑着往里通报。 靳祥有些尴尬。 在这两位跟前,他算什么爷啊? 没一会儿,就有个中年男子,带着几个仆妇出来了。 大大小小也是十来号人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