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 放弃科技,打一场原始的冷兵器战争!-《大清话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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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以弱胜强,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缺点是很难批量制造,效果持续时间短。

    物理武器就简单了,无非是焦炭、铁矿石的固定组合。

    凯里营的鸟枪手开始了自由射击。

    1轮齐射,至多2轮齐射,后面就转入自由射击,谁装填完毕就赶紧射击。这也是清军的老传统。

    白烟不断腾起,

    鸟枪手压根不瞄准,就是虚端着凭感觉射击。

    吴军高大的盾阵让他们紧张。没有往日里,那种一轮齐射对面土兵就齐刷刷栽倒一片的收获感。

    军心,开始不稳。

    ……

    镇标左营游击,王生烈的叔父也头皮发麻。

    望着吴军那偶现缺口,又很快被人补上的盾阵,心中暗叫不妙。

    电光火石间,

    他做出了决定:

    “鸟枪手撤,藤牌兵顶上来。”

    “短刀对长枪,杀进去,绞乱他们的阵型。”

    鸟枪手们如释重负,连忙猫腰往后退。

    手持轻便圆藤牌、钢刀的同伴则是呐喊着往前冲。

    双方的距离已经接近10丈。

    吴军盾阵停住了,训练要求看得到冲锋的敌人牙齿和眉毛时就不再前进。

    军官大吼:

    “掷标枪。”

    一排排标枪从后排嗖嗖掷出,没有瞄准,不考虑精度,不在乎距离。

    概率杀伤,自己只管扔出去,其余的交给老天爷。

    ……

    从天而降的标枪杀伤力恐怖。

    绿营没有甲胄,就算有甲胄也挡不住标枪恐怖的动能。

    这些取材于“缴获的清军长矛”虽然做工很一般,但作为一次性投掷武器足够了。

    命中,即死亡。

    一個本能抬手格挡的藤牌手,被长矛刺穿藤牌,又刺穿月匈膛。

    将整个人钉在地面~

    跟在他后头的一名脚蹬草鞋,号服叠补丁的年轻绿营兵目睹了这一幕,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神经反应被短暂的调动到了巅峰。

    他挥刀堪堪格挡开了一根破空而至的标枪,刀锋斩断了矛头。

    还未来的及庆幸自己命好,就感觉不太对劲。

    那根被斜斜斩断矛头的枪杆,势头不减,洞穿了腹部,整个人成了串糖葫芦。

    ……

    他瞬间脱力,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软绵绵的半跪在地面。

    多年的从军经验告诉自己,

    如果拔出矛杆,马上就死。

    不拔,还能多活一会。即使是一会,也是好的。

    他的脸色惨白,哆嗦着从怀里摸出烟叶。可嘴里全是往外翻涌的血沫,没法嚼。

    他被迫放弃了这个最后执念,默默倒在泥地。

    短暂一生的回忆,像走马灯在脑海旋转。

    贫瘠的山坡,摇摇欲坠的木屋,阿妈那发黑的银饰,阿爹那粗暴的巴掌,数目不定的弟妹,忘了哪一年的泥石流,念念不忘、一共只吃过3次的美味酸汤鱼~

    还有从军时,

    阿妈的眼泪,阿爹的怒吼“不当绿营兵,能当什么?”

    温热的血液从耳鼻向外喷涌,人充满了窒息感。

    他颤抖着伸手下探,握住矛杆,想给自己一个痛快。

    心中并无眷恋:这辈子太苦,下辈子不来了。

    ……

    “杀!”

    一名冲到跟前的吴军长枪兵,没有给他自尽的机会。

    接近1尺的锋利枪头轻松刺穿他的月匈膛,再拔出。

    “老子又赚5两。”

    凯里营率先溃败,思南营紧随其后崩溃。

    有甲对无甲,这种碾压优势让人印象深刻。

    即使是粗制滥造防护并不周全的铁甲,也不是破烂号衣可以匹敌的。

    镇远镇标节节后退,

    藤牌手们被吴军的长枪戳的节节败退,十分狼狈。

    如果不是石阡营的藤牌手,那一套滚地刀玩的实在是6,只怕吴军早就放弃紧密军阵,直接大踏步自由追杀了。

    王生烈脸色不好,扭头望向周围:

    “镇标火器营,督标弓弩营,铜仁协,上!”

    “周老弟,你带威宁镇标上吧。”

    “嗻。”

    ……

    4个方阵缓缓前进。

    贵州绿营兵已经意识到了这仗不好打,10两的首级赏银不好拿。

    对方的铁甲是个大问题。

    而对付甲士,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远距离射杀覆盖,首选火炮,其次是鸟枪弓弩。

    王生烈望着自己仅有的4门劈山炮,欣慰道:

    “幸而敌军也无甚火炮。”

    李郁出于某种顾虑,仅仅拉出了几门轻型火炮,而且未曾开一炮。

    而江西士绅也出于某种不可明状的顾虑,没有和客兵讲述吴军的正常作战方式——大炮轰完火枪轰。

    误会太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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