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红楼梦》-《燕飞燕舞燕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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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丙宜乐呵呵接口道:“抓住上面两点,坚决堵住下面的漏洞。”
郭琼英笑骂道:“阿祥,你烂嘴巴。”
夏流边笑边唱道:“我们都有两杆枪,一杆去打仗,一杆去干姑娘······”
杨忠祥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道:“烂眼,淫徒。”
夏流突然怒道:“龟儿子阿祥,男子头女子腰,别乱摸。”
笔笙喝口茶,唱道:“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新疆难回头,新疆的生活不好过,叫我怎忍受?想吃大肉盼日子,想喝米酒望家乡,想要女人就更难受啊!”
虽然是一首不伦不类的脱口秀,但是经笔笙这一唱出,倒有几分流行的韵味。郭琼英笑道:“笔笙,怎么不把老婆子带上?”
史义旭马上接口道:“人家象你那么好跑。”
郭琼英骂道:“你烂野物要来,老子就要来。”
童筹笑道:“老毛驴,郭大姐怕你吃喝嫖赌,所以跟出来管着你。”
“她?”史义旭裂嘴一笑,小眼珠儿转转,他的面皮就像是烤焦了的猪皮一般,只听他鸭公般唱道,“太阳落坡又落岸,来位小妹妹在河边洗菜菜。要吃菜菜拿把去,要打啵吧晚上来。你家养有一条狗,你家有狗我咋进来?枉兴阿哥跑世外,这点主意也打不来:前面有条老麻街,买两个包子怀里揣;要是狗来你包子打,狗吃包子你进来。左边有颗沉香树,右边有个望月台,进门有盆洗脚水,旁边有双拖板鞋。洗了脚儿你上床来,睡在半夜你爬过来,嘴对嘴来脚绞脚,二人心里多快活,二人心里多快活。”
人们没有声音干扰,都静静地听他唱完了,才笑的笑,闹的闹。笔友上完架返回来正听到史义旭唱歌,待他唱完,笔友笑道:“郭大姐,你这回莫蒸包子了哦,你没听他说要用包子打狗去采花吗?”
郭琼英咬牙切齿道:“他敢?”
“看来你还被蒙在鼓里。”笔友一本正经道,“昨天晚上我就碰到他用肉包子打狗。真的,我没骗你。”
大伙一听,都来了精神。史义旭笑道:“笔友,你别乱说话。”这更增加了人们的好奇心。郭琼英忙寒颤着脸道:“在哪里?”
笔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着实让人急不可待,人们有瞎猜胡说的,郭琼英急了,道:“笔友,快点说在哪里嘛?”笔友笑了,道:“怎么,你也忘了?就在你们屋里呀!”
众人一听,都憋气不住笑了起来。所谓昨天晚上史义旭用肉包子打狗,是因为他昨天晚上与兰言等人赌钱输了,郭琼英恼怒之下晚饭也没有吃便顶住门睡了,任由史义旭如何叫门,都没有效果。最后史义旭看见屋外墙边的灶上蒸的包子早已熟了,而且锅里快没有水了,于是大声喊道:“郭琼英,包子蒸熟了,锅都烧烂了,还不开门给锅里加水。”果然,郭琼英开了门,一瓢水差点儿泼到史义旭身上,而史义旭却乐颠颠地端着包子进了屋。这件事,住在他们隔壁的李人国、白善知道的最清楚,史义旭的赌友夏流也知道,因此他们三人笑得最带劲。
跟史义旭比起来,郭琼英确实是个悍妇,胖胖地满脸横肉,据说有次她和史义旭打架,她硬是将史义旭抱起来要往茅坑里丢哩!关于昨夜之事,她恼恨丈夫无用,输了快十元钱,因此才让丈夫闭门思过。对于笔友提起此事,她只是笑笑,道:“任笔友,你要死哦。”
童筹马上道:“他死了你眼睛都要哭肿。”
一直没有言语表情的银富香这会儿笑了,道:“童筹,你跟笔友就那么好吗?”
童筹自豪的点点头,道:“那当然。”
史丙宜道:“他们是两口子。”
这会儿,汤吉胜汗流浃背满身油污地来到小伙子们中间,他喝着茶水,道:“好了,小伙子们,你们下班吧,今天是干不成了。”
于是,众人都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又是一路唱着下班了。
距天黑尚早,弟兄们三五成群或玩牌或对弈搏杀,或闲心聊天。笔友突然心中有种冲动,有种渴求,于是他悄悄地来到吕希燕的房间,他想找女孩聊聊天说说话,却见白善也在门外徘徊,原来女孩房间紧闭,人儿不知去向。他只得假道去厕所来掩饰自己的失望之态,心中却寻思:她会到哪儿去呢?他觉得无聊透顶,于是顺着河堤往对面的林子走去。
其实,吕希燕获得《红楼梦》,怕人打扰,所以午后她就抱着书去了河边的林子里,她要在那清幽之处细细品阅这稀世珍文。
她并没有急于阅读正文,她被书中扉页上的留言所吸引住了,只见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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