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佳人难入梦-《燕飞燕舞燕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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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担心他报复,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还手。”
“你、你们说什么?”笔友如坠茫茫迷雾,道,“阿古丽,是阿里木欺负你了吗?有什么事可以心平气和的谈嘛,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我觉得阿里木作为人民教师,他知书达理,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惹你生气的。”
阿古丽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奇丑无比,不由的芳心大怒,果然就依了吕希燕的建议,狠狠的踢了他两脚,没好气道:“你什么意思,他知书达理,那我就蛮不讲理了?”
笔友再次被踢疼了,他揉着腿,恨恨的瞪着阿古丽,半响,道:“你无缘无故踢我,这就是你讲的理?”
吕希燕忙打断他的话,道:“闭上你的鸟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她没想到阿古丽真的会狠心去踢笔友,她心疼男人被打,却又不便怨恨女孩,只得冲笔友吼道,“你个蠢货还不滚出去,还想再挨两脚吗?”
笔友莫名其妙但却恼怒不得,只得淡淡的说道:“你们俩个一见面,就莫名其妙的踢我几脚,我就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吕希燕突然笑了起来,无奈的苦笑了起来,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笨呢?要不是你,你的阿古丽妹妹能如此憔悴吗?要不是你,我能如此喜怒无常吗?要不是你,我们能团结起来吗?你就是天生一副挨打相,看你看阿古丽这副色咪咪的龌龊相,真是该打。想到这,她竟然怒火突的窜了上来,扬掌就去打这个好色的男人。
阿古丽见状,忙一把抓住吕希燕的手,道:“雪芹姐,你就别再打我哥了。”稍停,她又对笔友说道,“哥,你快向我姐赔个礼吧!”
笔友愈是糊涂起来,道:“我哪错了,赔什么礼?”
吕希燕道:“你故意惹哭了阿古丽,还说没错,我看你就是个伪君子。”
“姐,我没事,我哥惹你生气了,他该向你认错。”
“好了,你们闹够了没有?”笔友突然爆喝一声,他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就觉得眼前这两个女子太蛮横,心说我老虎不发威,你们都当我是病猫了。两个女孩果真被他的爆喝镇懵了,她们惊愕的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笔友瞪着女孩们,感觉她们如似惊弓之鸟,心中就乐了起来,于是佯怒道:“你们讲点理好不好,你们平白无故赏赐我玉足跪,我无功受禄照单全收,我都有寃难申,你们还要我给你们赔礼道欠,天理何在?”说到后来,他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不打紧,可把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笑醒了。原来她们没想到男人也会雷庭之怒,原来男人发怒会天地色变,更会地动山摇,她们惧于他的淫威,都谨言慎行。却更没想到他就是一只病猫纸老虎,就只有三秒钟淫威,这样的男人,不就是案板上的面团吗,想怎么揉就怎么揉。吕希燕与阿古丽对视一眼,果然如孪生姐妹心有灵犀一点通,双双粉拳暴风骤雨般砸向笔友。
笔友倒也聪明,他慌忙护住头脸纵身扑到床上,任由姑娘们的绵绵秀拳鸿毛般的落在自己的背上,感觉是痒痒的筋骨舒服极了。原来炎热的夏天,任笔友只穿了一件丝滑的蓝色衬衫,他这一纵一扑,衬衫被掀起盖过头顶,露出了他宽广厚重的白晰光滑的后背。
这是多么熟悉的后背啊!他似绵延高山不仅能供养百花万树茁壮成长,更能滋养百鸟凤蝶载歌载舞!他能挡狂风曝雨阻冰霜雪雹,这就是我的靠山,我怎么舍得打你呢?吕希燕高高扬起的拳头落下时已经变成了柔柔的抚摸,就象妈妈抚摸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似的,那感觉就是甜蜜幸福!
确实,这是高山一般的脊背,如天山绵延起伏巍峨挺拔俊秀灵动,你能连天接地渡万物万灵于天堂人间。如此厚重结实的脊背,不正象自已的那匹黑毛大马吗,总是任劳任怨的驮着自己自由狂放的奔向理想的境地。是的,你们都己经溶入到我的生命之中了,甚至比我的生命更显金贵,我怎么舍得打你呢?阿古丽的手轻轻地拂过男人的脊背,纵然只是蜻蜓点水式的碰触,却仍然在她心灵深处激起了层层波浪,一种奇妙酷美的感触随着圆的浪涌绵绵不断的扩散至周身,她感觉自已升华了,慢慢地随着香风迎着金色阳光向无限通透的空中飞去。
吕希燕看着如痴如醉的阿古丽煞是妩媚动人,就不由的心生醋意,女孩的美,真就应了那古诗: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果真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为何偏偏落凡尘?也许,她就是奔笔友来的吧!
笔友、笔友又是笔友!这个丑八怪咋就如此多情呢,难道真是丑人多作怪?还是小人阴到坏?吕希燕想着抚着,抚着想着到恼恨处,便恨恨的捏了一把丑小人光光的脊背,咬牙切齿道:“我叫你花心叫你坏。”
笔友惊叫一声,忙翻身坐起,急道:“追来了,你们快跑。”待看到吕希燕横眉瞪目盯着自己,阿古丽茫然若失的疑视着自己时,才想起原来自己做梦了,不由的哑然失笑,道:
“雪芹,我刚才梦见我们三个人原来是动物,我是蜻蛙王子,你是九尾灵狐,阿古丽是白天鹅,不知怎的有个人在追捕我们,白天鹅的翅膀折了,九尾灵狐便驮着她往深山里窜,蜻蛙王子被那个人提遛起后腿拼命的追赶九尾灵狐,眼看要追上了,蜻蛙王子便大声叫喊,那人便使劲的在他的背上捏了一把,我就醒了。哎哟,我的背现在还疼得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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