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得得得,你是皇帝,你还是爹,你说的算。 无奈的朱楩只好把之前在殿门外接住的鞋底子,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送到朱元璋的手里。 朱元璋忍着笑意的看着他。 什么大明战神,什么云南战神,你在外面再威风八面,再大杀四方,那也是咱的儿子,在咱的面前也威武不起来了吧? 其实朱元璋对朱楩的猜忌之心本来已经要到临界点了,尤其是朱楩之前抗旨不遵,竟然找了个由头没有奉旨回京城。 他想干嘛?真要在云南搞造反吗? 而且听说朱楩一路回来,竟然慢慢悠悠如同旅游似的,就是不急着到应天,半路上还遇到了徐家那丫头,两人骑一匹马,就差唱‘红尘作伴潇潇洒洒’了。 这是把自己视若无睹了呀? 别人谁接到圣旨不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的火速赶来? 你可倒好,还在城外跟李景隆那小子闹起来了是吧? 就这么不想入京?就这么不想看老子? 朱楩的身边毕竟一路上跟着蒋瓛等锦衣卫,想也知道,他这一路上的所有大小事,朱元璋在皇宫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于是才有小太监传旨,后来干脆让锦衣卫把人给抬进来了。 不过此时朱元璋看着朱楩的模样,却不知怎么,心里的火气竟慢慢平复了下去。 像,太像老子年轻时候的样子了。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咱的儿子。 “父皇?”朱楩发现,老朱怎么发呆了?不会是在想着怎么处置自己吧? 朱元璋干咳一声,拿鞋底子指着朱楩,说道:“你先把胡渊的事说清楚,不然咱可真要抽你了。” 一提到那胡渊,朱楩就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上小心谨慎了,说道:“真是您答应他撤裁了永昌府的府制,还让他当什么指挥使司,乃至建设金齿卫,还是什么军民营?” “那叫金齿军民指挥使司,”朱元璋一头黑线的看着朱楩,你连之前的金齿卫的正式名称都不知道吗? 朱楩才不管这些细节问题,直言不讳的说道:“所以我才怀疑那胡渊才是您的亲生儿子啊。” 朱元璋皱着眉,对着朱楩勾勾手指:“来来来,你到咱的面前来说。” 朱楩可不再是几年前那个小透明了,也不再是当初在封王大典上,畏手畏脚小心翼翼的请求提前就藩,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老爹模样的时候了。 所以朱楩大手一挥说道:“抽我的事一会儿再说。儿臣有一个疑问想问问您。作为藩王,除了儿臣的护卫所,平时儿臣既没有治理地方的政权,也没有指挥调度军队的兵权。可是那胡渊何德何能,在那永昌府里当土皇帝,军权一把抓啊?” “我就纳闷了,谁才是云南王啊?我沐英大哥是您给的特权,那也只是咱大明的西平侯,是有官职体系的。” “可胡渊的指挥使司,竟然还特么是土司制度,也就是说他干完他儿子干,他儿子干完他孙子干,子子孙孙无穷无尽。合着您把云南封给他了是吧?至少在永昌府内,他才是土皇帝啊。” “您再看看我,做点事,还是为国为民的大业,就被您给一顿臭骂,我消灭了思任发几十万大军啊,与沐英大哥可谓是九死一生。之后平刀干猛,敲定边疆盈江的稳定。” “结果您在圣旨里把我一顿臭骂,凭啥啊?那胡渊在永昌府内,靠着您的宠爱,把几十万中原迁徙的百姓把控起来,然后压榨他们,以及招兵买马超编了几万兵力。” “可是在云南土司大肆造反时,胡渊却做壁上观,甚至任凭刀干猛七万大军从面前经过直接偷袭我大理而视若无睹。他才想要干嘛啊?是想等咱大明失去对云南的控制,然后趁机成为一方霸主不成?” 朱楩一开口,那就停不下来了。 其实他也有着老大的委屈了。 我平云南,还提出改土归流计划,彻底解决土司隐患,足以让云南彻底归心。 结果你还骂我?还为了一个胡渊? 凭啥啊? 他都委屈死了。 朱元璋深深的看着朱楩,沉默片刻后,才问道:“你真的不知道胡渊的真正作用?” “掣肘我沐英大哥吗?”朱楩嘟囔一句,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意义了吧。 在朱楩就藩云南之前,沐英可谓是云南王,军政一把抓的那种。 而沐英在那十年间,也确实把云南治理的不错,尤其是开垦荒田,让云南增加了无数田地,使百姓得到休养生息。 可是沐英的权力却太大了,只发展了十年,就让他在云南积攒了巨大的声望。 其实从沐英死后,云南又开始蠢蠢欲动,各地土司又接连揭竿而起造反就能看出,沐英在云南的威望。 如果不是沐英突然病逝,思任发之后再无土司敢轻易作乱了。 当然了,这也给了朱楩机会就是了。 “看来你也不笨,”朱元璋瞥了眼朱楩,而在提到沐英时,也不禁有些感伤。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如果沐英还活着,而且在朱楩就藩云南,且引起了朱元璋猜忌之前,那么朱元璋对云南最猜忌的人,恐怕就是这个养子了。 但是沐英死后,朱元璋又开始伤感唏嘘起来,何况他如今最猜忌的人也变成了自己的亲儿子朱楩了,自然和沐英就没有冲突之处。 也不妨碍他怀念那个养子了。 “没错,胡渊的诸多特权都是我给予的,包括他把永昌旧址按照咱应天城的规模改建,我也是知道的,”朱元璋承认,他知道胡渊干的那些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