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冬去(三十九)-《一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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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心口流过一阵暖意,心房以一种快速又让人安心的频率跳动:“那我就去学丑角的段子,把阿兄丑恶心了。”
裴渊觑了她一眼,递给她一条皮带。
晚云束好,只见幸而她人瘦,外面再披上大氅,倒也不显得十分突兀。
“今夜你好好歇息,明日辰时便要出发。”裴渊道,“路上必是寒冷,这些衣裳你须得穿好。”
晚云应一声。
裴渊见一切妥当,起身正要离去,却听晚云唤了一声“阿兄。”
他回头。
晚云咬咬唇,道:“我今日对阿兄说的都是真心话,以后阿兄无论遇到何事,都要告诉我,我会保护阿兄。”
裴渊的眉头动了动,少顷,双眸泛起微光。
“知晓了。”他声音温和,“歇息吧。”
说罢,他开门离去,身影消失在黑夜和呼啸的风雪之中。
*
大雪下了一夜,第二日清晨,终于收弱了些。
乌云压得东方只剩一线光,裴渊和谢攸宁轻装上阵,率五十越骑出发。十骑为先锋,二十骑分列左右,二十护后。
雪静静地飘,马蹄踩在雪地上如踩在棉絮里。
不知是否因为天气的原因,这回行军路上较来时有几分压抑。
没有人说话。将士的脸上绷的紧紧的。裴渊骑在前方,晚云看不清他的脸色,可一旁的谢攸宁晚云却清楚的很。他的神色并不轻松。
她深吸一口气,和他闲聊起来。
“有件事,我想问你。”晚云忽而道。
“何事?”
“冬至那日在都督府跟前,不是有个叫楼月的典军,就是摔坏我扇子那人,他是阿兄的师弟?”
谢攸宁才想起来。怪不得瞧着有几分眼熟,原来常晚就是那要人赔扇子的小郎:“竟然是你?我那时没注意瞧。你这么一说就对上了。尤其是蛮不讲理的模样,如出一辙。”
看晚云脸色阴沉下来,谢攸宁勾了勾唇角,答:“告诉你就是了。阿月是九兄的师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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